“这些日子，镖局的众人在完成委托时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私下闲聊时吐槽被我听见。

“我本来也是当八卦听，没有在意，但听杨大哥一说，细想才发现其中略有可疑。”

刘书席回想了片刻，将这段时间所见所闻串联起来，说道：

“共同特点就是某些人性情突然发生转变，举止行为与之前南辕北辙，而且都是凶案发生期间的事情。”

杨凡陷入沉思，如何才能让一个人，甚至某一群人性情转变？

除去法术，他想不到第二种方式，难道这次是有异类在其中？

但凶案和这件事是否有联系还有待商榷，毕竟从表面上看毫无关联，甚至说是八竿子打不着。

至于法术的事情，有专业人士在此，立刻就能给出意见，杨凡看向陈洛水，询问道：

“洛水，你可知道有何办法能让人性情大变？”

陈洛水摇摇头，有些惭愧：“洛水并未接触过相关东西，所以无法提供意见，但有些异类天赋可能办到。”

她学习的大都是正面对决的法术，这种神魂上的异常并不是很了解。

袁斐哂笑一声，不屑道：

“茅山摄魂术便有这个能力，使得中招之人性情完全相反，但也只是针对心志不坚的人，小道尔。”

刘书席一头雾水，不知道三人在打何哑谜，异类、茅山、摄魂术，听起来有些神神叨叨，与街上招摇撞骗的道士有一比。

可这是杨凡的客人，他也不好出言驳了两人面子。

杨凡瞧出刘书席的怀疑，但修行这种事还是不要让更多人知晓为妙，知道的越多牵扯越多，介绍道：

“这两位自幼在道观长大修行，熟读道家典籍，见识广博，年岁不大但不可小觑。”

四人二妖进城前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不许当众施展法术，不许透漏修行界之事，不许人前开口说话。

当然，最后一条是针对小狐狸和未化人形时的青青。

刘书席不以为然点点头，显然不信陈洛水和袁斐这些匪夷所思之言。

杨凡不再多言，转而岔开话题，叮嘱道：

“书席，明天将这些信息和案卷收集整理一份交给我，这件事由我亲自来处理。”

虽然暂时不能确定两件事之间是否有关联，但以防万一，不能轻视。

如若真的涉及法术、异类，普通人肯定无法处理，就算有些武艺在身的镖师也不行，恐徒生伤亡，只有他亲自追查。

刘书席有些惊喜，杨凡这一年专心备考乡试，基本上大事小事都放权下来，他可是操心坏了，兴奋道：

“有杨大哥出手，李捕头可高枕无忧，放心等待官复原职，明日午时前我会将相应文书整理好。”

“少拍马屁，你多帮我分担些才是真正好事，距离乡试只有十日，我落榜了小心你们都没好日子过。”杨凡笑骂道。

在乡试之前，他要落实的事情还有很多，购置宅院安家、打点一些上下关系、结交此届同窗。

每一项都需要时间，若不是涉及镖局存亡和超凡力量，杨凡也不会插手。

随后。

刘书席向杨凡详细汇报了顺风镖局的一些情况，以及钱塘一年来发生的大事小事，虽然书信中大都有提及，但总不及亲耳所闻。

官道两旁是黄灿灿的稻田，此正是春种秋收之时，路过的农户脸上洋溢着丰收的笑容。

杨帆透过帘子注视着这一切，无声一笑，这才是生活。

......

次日拂晓。

阳光明媚。

天一客栈，上房内。

杨凡伸了个懒腰，不情不愿从封印中挣脱，打开窗户，晨风拂面，多日的疲惫扫去了大半，似是重获新生。

只是脸色稍有苍白，这是每日喂食聂小倩的代价。

他昨晚并未回到着急回镖局，而是来到附近客栈开了三间房，毕竟带着洛水与一群大粗汉子同住有失礼数。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