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累坏了不行!
想到这。
朱元璋命季博长将桌上的吃食撤下去。
朱标有些恋恋不舍,“父皇,儿臣还没吃饱呢。”
“哈…”朱元璋搓了搓手,转头叫过朱岩,“会煮面不?下面给太子吃。”
“我?下面?给太子吃?开什么玩笑!”朱岩尴尬的笑了笑,躬身行礼,“请陛下稍待。”
说完。
转身去了殿外。
朱标咂了咂嘴,说,“父皇,这些吃食都是那位小哥做的吗?味道还真是不错,儿臣喜欢。”
“喜欢就好。”朱元璋淡淡一笑,“爹本想将他召进宫来,但看他的样子,多半是不愿意,就赐了他一个铺面,以后想吃,随时过去。”
“那感情好。”朱标拍了拍肚子,忽然调笑道,“父皇,一个铺面可值不少银子,您怎么忽然大方起来了?”
“臭小子,还调侃起你爹来了!”朱元璋笑骂一声,随口问道,“你还记得周仙人吗?”
“周仙人…”朱标凝眉思索,随即恍然大悟,“您说的是建昌那位?”
“嗯。”朱元璋从怀里掏出一张有些发黄的纸,递给朱标,“周颠跟爹说过,你三十六岁的时候有道坎,能救你的人,只有他!”
朱标接过来。
泛黄的纸上写了两个大字。
朱岩!
“这…”朱标摇头苦笑,“父皇,儿臣知道,当年周颠不告而别,您一直耿耿于怀,可,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朱元璋抚摸着胡须,笑吟吟的说,“那周颠,看似神神叨叨,实则大智近妖,非人所能及也。
你不知道。
当年。
咱将陈友谅围困再鄱阳湖。
有人觉得陈友谅会投降。
有人觉得陈友谅会突围。
大家吵的很凶。
唯独周颠笑而不语。
咱就问他。
你怎么想的。
周颠不说话。
咱就把他丢进了江里。
晚饭的时候。
周颠出现再咱的面前。
要饭菜。
要美酒。
咱一一给他。
吃饱喝足。
周颠对咱说。
上苍虽然没有给陈友谅安排皇帝的位置,却也让他做了把枭雄,枭雄是不会投降的,反而会破釜沉舟,跟咱来个玉石俱焚,叫咱及早防备。
当时呀。
咱鬼使神差的相信了他的话。
立刻对兵力进行了重新部署。
果然。
当夜。
陈友谅就率领大军趁着夜色摸了过来,不是投降,不是突围,而是直奔咱的中军帅船,摆出一副要和咱拼命的架势。
啧啧啧。
万幸啊!”
朱元璋喝了口茶,继续道,“不去想周颠这话的真假,单凭朱岩的手艺,赐他个铺子就应当。”
“哦…”朱标一拍大腿,惶然大悟,“父皇,儿臣所料不错,您应该打算派人去人家那偷师吧?”
“什么偷师?说的那么难听!”朱元璋搓了搓手,“咱的皇庄里还闲置着不少铺面,咱想啊,等咱的人学会了,就去开酒楼,多多的开,多多的给咱赚钱。怎么着也能给国库分担点压力。唉,百姓苦啊,咱真的不忍心再从他们嘴里抠食了。”
“父皇英名。”朱标眼珠子一转,笑了,“您何必舍近求远呢?将开酒楼的差事,交给朱岩办不就成了?”
“哎?”朱元璋一拍大腿,“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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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空地。
朱岩打了个喷嚏。
“怎么事儿。”
“谁又想着阴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