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警告，警告，检测到A级危险源，无法开启通道。”

陈默啧了一声，回头看向林珩，道：“需要你们验证一下。”

林珩抹了滴自己的血到墙上，血珠刚接触到金属壁就逸散开来，消失于黑屏之中。

“叮，银月军359届5号林珩上校，身份验证通过，通道开启。”机械声结束后，三人前方的地面断层，凹陷成了一个黑黝黝的方形洞口，一阶阶石楼梯向下旋转延伸，壁灯一盏接着一盏从上至下亮起，点亮了地洞，却还是看不见底。

在下行的过程中，林珩和缪华可以清晰看见楼梯中间吊起的一个个特制铁笼，各类野兽、各式变异者在笼中沉睡，他们并没有被亮起的微弱光线惊醒，但身上奇怪的组成结构就令人心生不适。

“外面都是变异者，所以当真是药品泄漏？你们究竟在研究什么？”

“意外，”陈默的脸色不太好，“我们抽调监控时找到了源头，是一个京城书院的老教授，那天他在教导新进来的学生进行一项强化药剂的实验，在试管中添加了一瓶蓝色的溶液，然后液体中就长出了青白色的蠕虫。蠕虫直径约为40微米，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由于是强化药剂实验，本身并没有需要用到什么危险品，所以并没有配备全封闭的防护服，只是普通的衣服，这些蠕虫一部分钻进了在场学生的体内，另一部分钻进了排水口。”

林珩皱眉，京城书院的？身份肯定是被严格认证过的，不可能是暗族，那又怎会专门制出这等危险的东西。还有，他记得研究所的排水口是只能会先被处理成几乎纯水才会开放外排通道的。

陈默看出了林珩的疑惑，道：“问题不在排水口，在学生。这些刚下来实习的学生晚上8点以后会离开实验室，沿途录像显示他们在到某个人群密集的地方就忆晶掉落，突然变异，长出你们看到的那些脓包，通体变黑。我们接到消息时已经扩散开来了。”

边说话边走了近千级台阶的陈默丝毫没喘气，语调平稳而低沉。

“至于教授他自己也被感染了，因为身处实验室，被研究所的总控系统关进了铁笼。我们现在在从他和抓进来的一部分变异者身上获取样本，制作解毒药剂。你们过来也应该了解他们在缓慢的进化，正在逐渐拥有神志。外面的变异者就是想将他营救出去。好在我们发现这种变异有上限，而教授如今已经达到了这个顶峰。”

“顶峰？有什么判断标准吗？”

“现在他们具有了一种全新的语言，虽然相对简单，容易混淆，但基本生活和交际没有太大问题。我们用声波检测仪稍微研究了一下，可以低程度的与他沟通。我们有个生物评价标准，以忆族的创造学习能力，身体强度和速度为10作为评判标准。人类为14，6，6，初步检测他们顶峰为5，15，13。理论值是这样，但有可能会发生进一步的变异从而获得更高的顶峰。”

“所以，如果想要正常，要么把他们全炸了，要么放弃人类，让忆族全族重现修炼时代，以求得与他们共存。毕竟除了智力以外，其他项的能力都比人类高太多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计谋都不值得一提。”缪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你忘记他们的枪械，导弹，核弹了？”林珩看傻子一般看向缪华，“我们担心他们都不用担心。他们的智力在那里，再怎么凄惨总会有办法的。”

“那倒也是，他们都不用自己上前硬碰硬。”

陈默沉默了，摇摇头。

“还有一种方法。蠕虫进入身体以后就消失不见了，只要我们封锁住海城这块区域，等他们自相残杀就可以了。”

走到底，是一个偌大的大厅，大厅内来来往往着许多白大褂，听见陈默的声音，纷纷回头，看向楼梯口，然后恭敬地称呼一声“陈博士”。

陈默朝他们点点头，带着两位新来的客人走进了会客厅。

一个20多岁的女生端来两杯水，放在茶几上。

“你们过来辛苦了，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们把资料整理好就拿过来。”女生的声音很是温和，让二忆族的心情愉悦了那么一下下。

缪华一直紧绷着的肩膀松下来，朝女生露出一个微笑。端起杯子，往里面看了看，闻了闻，然后才小小地抿了一口。

林珩道了声谢，女生就开门出去了。

大门紧闭，林珩心中没来由的惊了一下，他转头，看见用眼镜布清洁眼镜的陈默，也没把这一下当一回事，毕竟研究所的自己人还在，应该不至于对他们怎么样，

咽了口唾沫，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看了看桌面的纸杯，伸手正准备去拿时，体内的灵力散向四面八方，空虚感从内而外传出，他的呼吸一停滞，气力全部散去，手臂垂了下来。

“碰”林珩艰难地扭过头，缪华一头磕在茶几上，嘴中蹦出几个字，然后彻底昏了过去。

“散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