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那修士说出关于不善辨药之术的话,满则溢也是傻眼的呆立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应对。
只把一双浊眼望着对面修士,心中开始盘算,要不要再拿出另一株宝药,来拼上一拼。
两边修士都在不断试探着对方的底线,看谁先服软。
经过长时间的僵持,无奈还是满则溢先败下阵来,“为表在下诚意,我愿再加三千年灵药一株。在下算是倾囊而出了,如若以上灵石、宝物依然还是无法打动道友的话,在下便也无能为力了!”
听到这不长时间的坚持,便又得获一株三千年的宝药,那修士还准备再压榨一下试试的。
这时,其耳中却听到一声带着喜意的传音:“此人已穷尽,拿下即可。”
与此同时,躲在暗处的易天,将刚才满则溢和那修士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交易拖延的时间过长,他心中开始有了一丝担忧。
他在鸿蒙气加持之下的强大神识感知到此刻有五六道不弱的气息朝着这座破庙之地疾速而来。
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其中有一道气息,比他要强上许多,看样子应该是一名筑基期的修士。
这种种迹象都证明了他的猜测,所谓的令牌交易其实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连环局,为的就是引修士入局,趁机洗劫这些落榜修士。
他心中焦急,又无计可施,因为真要斗起来,对方人数占优的情况下,而且在对方筑基修士的硬实力面前,他也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于是,他只能先施展碧溪术将自己的气息掩藏起来,静观其变。
听到传音的修士,马上心领神会,脸上换上一副无奈之色的说道:“嗨!只怪自己学艺不精,不懂那些辨药识草之术,也罢,就按你说的办吧,你刚才所说的灵石、宝物归我,这枚令牌归你!”
说罢,收下满则溢交来的储物袋,清点完袋中物品无误后,便将手中令牌抛向满则溢。
嘴中交代道:“明日仙坛之上,众修士将各归本派,在清点名录之时,你只须手持此牌,在点到我姓名之时,应下便是,今后以我之名,在殿内修练。本次赏金殿招收弟子近二十名之多,只要道友自己不提,便不会有人发现冒名顶替之事。将来道友在殿中站稳脚跟,将来还是有机会改名回来的。祝道友鸿图大展!就此别过!”说罢,一拱手便转身快速离去。
满则溢手握令牌,令牌不知是何材质所铸,触之有冰凉之意,但此刻满则溢的手中却像是抓着一块炭火般,手心令牌被汗液都沾染得有些湿滑了。
就着不甚明亮的月光,满则溢看着那枚泛着幽光的令牌,情绪久久难以平静下来,可是环顾四周,他才发现在这空旷之地,只剩自己一人,心中刚刚生出的那股激动,此刻又变得警惕起来,“还是先安全离开这里再说吧!”
说完,便准备尽快离开这片森然之地。
一直躲在暗处的易天,看到交易总归是顺利完成了,不禁长舒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满则溢能否将令牌顺利带出这片已然是危机四伏的地方,他心里属实没底。
正暗自寻思时,一道身影从他藏身的角落不远处一闪而过,易天认出正是那个卖出令牌的修士,便立刻尾随而上。
两人一前一后,一明一暗,行出一段距离,来到一片长着一株大树的山坡之上时,那修士停下脚步,易天以为是自己暴露了,正准备现身。却发现那修士,一边回头张望着刚才那片废墟之地,一边自语道:“不知道魏前辈将那老修士解决掉没有?既然约在此地见面,便在此地等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