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多醒来,发现没把这故事讲完我都睡不踏实,又在那写。
等到了厂里上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毕竟昨晚合计一下就睡了四个小时。
拉长巡查时见了我的样子,问我怎么头搁那佝着,我说上面灯太暗,我离近点看得更舒服点。
我这工位上面的灯太暗早已是周围阿姨公认的事实了,拉长听了就要去找开关要把我这的灯调亮,但我知道这灯九成是亮不了:这工位上的灯都是串联的,你怎么开关不都是没用的吗?而且要是能修,早给修好了,我来的第一天她们就说我这工位昨天刚走了一个小姑娘。人家在的时候都没修好,更何况我?
显然拉长失败了,她去了后就没回来。在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里我赶紧抓紧时间趴了一会儿。
中午去食堂吃饭时,我遇到了之前一起在厂里培训的哥们。我那批去培训的,除了几个刺头老阿姨,就是清一色没出路的本分人。而他,精致发型,斯文眼镜,穿戴时尚,身材还是一种少爷富态,随和而疏离。
你敢想吗?就是这样一个人,来这小县城进厂了!
我是不敢想,所以我的目光有一半都是在他那里。
但可惜我们没什么缘分,培训的时候离得太远,分的工位又天南地北,一直没机会聊聊。
而这回正好吃饭碰到了,我看着他,他也看到了我,过来跟我说:“你看着很眼熟啊。”
我把之前培训他一身行头艳压四方的事说了一下。他现在戴口罩,披工服,身材看起来已经从恰到好处的富态变成发胖了。
他看我之前走得挺急,说:“你赶着去食堂吃饭吗?我不在那吃。”
一般情况下这时候我都会说不着急的,但这次也是脑抽,一想到晚几秒就要多排老长的队我就说了“是哇那我先走了!”我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好像就我差了这么几秒抢饭时间似的!
于是我们分道扬镳。
哎,我还想问他是不是厂长儿子呢,这回连微信都没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