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羊羊的声音。
“什么是‘低温症’啊?”
“懒羊羊还有救吗?”
“这个‘低温症’就是说……”
头晕,又晕又虚。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这么虚?
冷冰冰?
冷冰冰你在吗?
我这才想起来她听不到我在想什么。
但我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摁开关了。
“小乐,你能救救懒羊羊吗?”
“求你救救懒羊羊吧。”
“这……我做不到。”
“为什么呀?”
“我改变不了什么。”
等恢复了一点力气,我说:“没事我趴会儿就好了。”
还是有些耳鸣,没听到他们说的什么。
暖羊羊把我背了起来,大概是要一起上路了。
——之前她背过我,我就算不看也知道是谁。
梦里,我看到尽是一些凌乱不堪的碎镜般的画面,水中月。
梦里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
一个泼妇一样的巨大黑影在指着我。
一群人围着我。
三四个人撕扯着我。
日本军装,八嘎呀路。
像白色火龙果果肉的内部肌肉上,血从中渗出来,涌到皮肤层中,没有溢出来。
虫鸣。萤火虫。蚱蜢。
打针吃药。
都是一些混沌怪诞的画面。
我一边感到我身上在一直冒冷汗,一边感知到梦里各种奇形怪状。
我这是要虚脱休克了吗?
那碗馄饨是有毒吗?系统要害我吗?
“暖……羊羊……能听到……我说话吗?”
“哎,能听到,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