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头,我貌似知道是谁给里面那位送的东西。”一个狱卒小声的说道。
张二狗眼睛瞪的溜圆,急切的问道:“谁?快告诉我,让我也知道知道。”
那狱卒凑过去轻声的道:“指挥卸东西那人别看穿着连帽披风,可是我无意之间看到了他的面容。
那人是皇后宫中的首领太监高无忧。”
张二狗下巴都要惊掉了:“当真?”
“我敢用脑袋担保,百分百确认。我有幸在宫门口见过高公公。”
张二狗不镇定了,“这叫什么事儿啊!?皇上把人送进诏狱,皇后派人来送东西。
这到底是让里面这位受罪来的,还是享福来的啊!”
......
翌日清晨,张二狗揉着惺忪的眼睛跟白天的狱卒交接完刚要走。
就听见门口有一个嗡里嗡气的声音嚷嚷着:“我要找我哥,快放我进去。”
“你哥是谁?
我告诉你锦衣卫诏狱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你要想探视犯人必须有我们纪指挥使的手谕,否则一概不允许进入。”
“你放屁,纪纲算个鸟,就算是他在这,老子也敢拍他你信不?”
张二狗一听声音便知是谁,赶紧撒丫子就往门口跑。
来的是张忠,英国公的嫡长子,说实话张二狗是张辅的远房族亲,他这个锦衣卫狱卒身份就是张辅帮他运作来的。
所以,张二狗对张忠的声音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等张二狗气喘吁吁的跑到监狱门口之时,气氛已经剑拔弩张了。
看守监狱的锦衣卫绣春刀都出鞘了,而张忠手里托着一块板砖正跃跃欲试呢。
“兄弟们,且莫动手,那小公子是英国公的嫡子张忠少爷。”
幸亏有他这一句话,否则严阵以待的锦衣卫真有可能拿下张忠。
擅闯锦衣卫诏狱,真要严格追究起来那可是死罪。
就算是锦衣卫拿刀劈了张忠也是正常执法,谁能说什么?
张二狗跑到一个锦衣卫小旗面前,悄悄的塞了五两银子小声的道:“兄弟辛苦,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给个面子,那小爷是英国公的公子,通融一下。”
有钱能使鬼推磨,五两银子可不是少数。小旗官是从七品,也就是说官面的月俸有七石米,也就是一两银子左右。
当然锦衣卫的俸禄不仅仅限于粮米,还包括年度赏赐,执行任务时的各种额外奖励和津贴。
张二狗一出手就是五两,也算是让这小旗官发一次小财了。
“忠少,你这扛着被子行李是要做甚?”张二狗不解的问道。
“二狗子,我哥关在哪里?我要陪我哥坐牢。”
张二狗愣住了,他记得张忠是英国公最大的儿子,貌似没有哥哥啊。
“额,忠少,你哥是谁?我怎么不知。”
“我哥是王安平。”
“王安平?没有听说过关押的有这个人啊!”
王大器这个时候赶紧上前说道:“官爷,听说我家少爷被关押在锦衣卫诏狱天字一号牢房。”
张二狗像是被踩到尾巴了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啥?天字一号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