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公主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装裱过的诗作。
嘴里轻轻的念着《竹石》,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么好的诗作,那些清流文人竟然如此打压,高昌林那小子的诗作说起来根本与之提鞋都不配。”
“公主说的对,那些人就知道捧臭脚拍马屁,还不是看姓高的侍读即将成为皇孙殿下的老师?”
珠儿义愤填膺的撅着小嘴随声附和。
宝庆看了一眼珠儿:“说的好,赏你五十两。对了本公主听说你姐姐要大婚了是吧?
从库房里领取两匹锦缎,以本公主的名义送过去。”
啊?珠儿震惊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不说银子和锦缎,单单以公主的名义送礼,这就是给了她们家天大的面子了。
要知道女子出嫁从夫,如果娘家这边势单力孤,到了婆家夫婿疼爱还好说,一旦夫婿不疼公婆不爱,那就等着受罪去吧。
可是有了宝庆公主的加持,谁还敢小瞧姐姐?
这等于是给她们家天大的恩典啊!
珠儿当即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又似小鸡吃米,额头都磕红了。
“珠儿代姐姐也代我全家谢公主恩典!”说到这里,她已是泣不成声。
宝庆公主收了诗作卷轴:“起来吧,把这副诗作放进藏宝阁。”
珠儿千恩万谢接过卷轴刚要走,门外来报:“启禀公主,“十一郎”登门拜访。”
宝庆闻言愣了一下:“还是上次来的十一郎吗?”
“是的,就是那个走路风摆荷叶的胖子。”
“哦,让钱掌柜接待一下就行了。”
宝庆公主说完侧身从床头拿起另一幅卷轴打开,赫然显示五个大字《大明少年说》。
“公主殿下,钱掌柜的让小的告知您一声,随同十一郎前来的有个叫王安平的公子,他说要拜访书肆东家。
您看是见还是不见?”
“谁?”
宝庆蹭的一下从锦榻上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是谁?”
传话的小伙计吓了一跳,公主殿下怎么一惊一乍的,这什么情况哦?
“那公子自报姓名——王安平!”
宝庆公主脸上现出一抹娇羞,心儿也噗通噗通剧烈跳个不停。
手足无措之下原地来回踱步,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他怎么来了?他来干什么?”
珠儿见此情形放下手里的卷轴对门外小伙计道:“你回去通知钱掌柜让他先支应着,就说东家随后就到。”
宝庆这才如梦初醒:“对对对,珠儿赶快服侍本公主更衣。”
......
王安平环顾了一下这间书肆的雅室,室内的陈设看似平常,皆是些常见的家具。
不过,王安平可不觉得这些家具普通。
谁能说以上好的黄花梨为材质打造的家具会普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