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饿了,吃什么都是香的。
就王安平做的野菜大餐,没油水也就罢了,连一点咸味都没有。
这要是放在平时,宝庆要是能瞧一眼就算她输。
不过,在目前的条件下,宝庆吃的贼拉香。
没有筷子,直接下手拿着往嘴里塞。
烫的小丫头直翻白眼,不过饶是这样还是吃的抬不起头。
这些野菜大多数都进了宝庆的肚子。
王安平草草吃了点垫吧一下,说实话根本没吃饱,也就是骗骗肚子罢了。
吃了东西后,就面临一个睡觉的问题。
在这座荒凉的的小岛上,王安平搭建的这座树屋是他们唯一的庇护所。
树屋简陋而狭小,堪堪能容纳两人勉强躺卧,这种情况对于王安平和宝庆来说都很尴尬。
虽然他们二人是早已定下了婚约,但是尚未成婚。
王安平两世为人他的思维没有什么封建礼教的束缚,他是不介意同睡的。
但是宝庆就不同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她从小接受的是皇家宫廷教育,对于礼仪大妨很是看重。
宝庆站在王安平的身旁,她的手轻轻绞着衣角,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她的目光不时偷偷瞥向王安平又迅速移开,心中充满了矛盾。
一方面,她渴望得到王安平的保护和安慰;
另一方面,她又担心自己的行为会逾越了礼教的界限。
她知道王安平肯定很累,肯定想要躺下来休息。可是他睡下了,自己怎么睡呢?
难道就毫不顾忌羞耻的跟他躺在一起?
那显得自己是不是太随便太不知羞耻了,他会不会看轻了自己?
夜幕低垂,夜色朦胧,月光如水。
只有外面海浪拍打岸边哗哗的水声。
树屋里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宝庆的俏脸更是红的能滴出水来。
幸好有夜色掩护,否则,此情此景宝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安平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宝庆,夜深了,你先休息。我在旁边给你守护着。”
说完王安平来到树屋的门口坐了下来。
宝庆心里暖洋洋的,她轻轻点头,来到树屋里侧铺着一层干燥杂草的床铺边躺了下来。
床铺虽然简陋,却也温暖。再加上树屋里烧热了的鹅卵石散发着的热量,屋子里的温度并不低。
宝庆很快地进入梦乡,她睡得很安稳也很安详。
不过说实话也真是难为她了,一个小女孩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离家出走,又遭遇了如此巨变,能做到她现在这样不哭不闹的还真不多。
王安平收起绳梯,然后被靠着树屋的简易门框闭目养神。
树屋距离地面三米多,没有绳梯的话人爬上来都费劲,即便这座岛上有什么攻击性的动物,想要攻击到他们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排除危险的情况下,王安平也就放松了警惕心。很快他就控制不住眼皮也进入了梦乡。
夜风透过树屋的缝隙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宝庆躺在杂草铺就的床铺上,身体不自觉地蜷缩在一起。
王安平也最终倒在杂草上酣然入睡,他睡下去的位置紧挨着宝庆。
人困意上来的时候,眼皮子打架根本就不受控制,而且整个脑海里昏昏沉沉,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倒下去饱饱的、美美的睡一觉。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彼此间相互依偎着进入梦乡。
夜深了,海浪的声音渐渐远去,孤岛上的一切也都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