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轩军营待了五年,对这些伤口致命程度的判断很是准确。
已经将剑折断,剩下的剑锋还残留在血肉中。
屋内的水盆换了一盆又一盆。
清水进,血水出。
医女:“奚神医,麻沸散。”
床边的男子面容镇定,手上动作很快却条理清晰地处理着伤口的四周。
奚霁:“喂她喝下,把烈酒浇过的小刀给我,准备取碎剑。”
医女称是。
陆宛宁爱装病,奚霁这几年没少给她诊脉,虽然大多最后的结果都是装病。
奚霁只听得床上平日叽叽喳喳的陆大小姐,第一回用那么虚弱的语气和他说话。
虽然说的话还是那么的令人费解,啼笑皆非。
陆宛宁:“奚神医......不取会不会死啊......”
奚霁:“不会,就是痛一辈子。”
陆宛宁:“......,那你还是取出来吧。”
院前的梅花树尽数被一剑一剑砍下,七零八碎的堆在地上。
陆祁像一块石雕一样立在院子里,语气间的严肃是平日里无法比拟的,指着房间内,陆浩轩捏紧了拳头,“......她纠缠景太子,景太子对她并无他意,她是被栾慕泽的护卫伤的。”
陆祁:“真是岂有此理!!!老夫还考虑,若是宁宁同意了,老夫就把宁宁嫁给他!到头来竟是在戏耍陆家!!!若是宁宁无事就好,左右我们陆家也不稀罕那大景太子妃的位置!若是宁宁出事了,老夫不要这条命,也要他给我的宁宁偿命!”
陆祁厉声道,“白芷!”
白芷擦着眼泪走了过来,“老爷。”
白芷:“都怪奴婢没有跟着小姐,不然奴婢一定可以给小姐挡的……”
陆祁:“不关你的事,老夫不管那边是什么态度,总之,去告诉栾慕泽,陆宛宁不会再缠着他,此后也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
陆祁气笑了,“请他安心回大景吧!”
陆浩轩抬眼,盯着房内的灯烛。
她给他挡刀是因为他是她的弟弟.....那栾慕泽呢。
她就那么喜欢他,不惜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