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觉得吧……这本书的作者脑子的坑真的该找点牛屎填上了。
什么魔鬼！
这些女主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还要脸不要！？
就这觉悟都赶不上我还当个鸡毛女主！？
救人害怕花钱太多……我喵的听都没听过！
但是不行，自己的终极目标是让这两个大女主赶紧离自己远点，擎苍只能消失一天，一天以后，这两个女人都是引爆剧情的导火线。
顾言又搂住了萧寒烟，笑嘻嘻地道：“寒烟妹妹，我是顾言，我可是坏人诶！刚刚你替这个女孩儿出头我也看到了，我没唬你，你方不方便拿出个十万八万把她救走，要不……六万也可以？”
萧寒烟缓缓摇头：“没可能。”
“嗨，所以说你真是……这样，你只要把她雇走，她的工资我来出，你不用出一分钱，这样总可以吧？”
萧寒烟还是摇头：“哦，我晓得了，你在勒索我！”
顾言脸色都气成了猪肝色。
“我勒索你啥了？不用你出钱，人就是你的了，给你干活，还……”
“这好事儿咋可能轮到我？”萧寒烟道：“你肯定是想整个商务间谍搁我身边，别以为我好忽悠，我很聪明的！”
顾言忍着火，低声道：“你傻不傻，她不是商务间谍，就算是，你给她安排一个鸟不拉屎、接触不到核心内容的岗位不就妥了嘛！”
萧寒烟道：“我是行医做药的，用的人必须可靠，这女人，我看她低三下四的样子，不太靠谱呢！”
顾言彻底压不住火了。
“她怎么会不靠谱呢！？她是我我见过最孝顺、最能干、最优秀、最聪明、最刻苦隐忍的女孩儿！”
“她一个小女孩儿，因为父亲的病十多岁就放弃学业出来工作，别人都不愿意来给我当秘书，她为了钱多哪怕知道我是色狼、人渣、王八蛋也来了。”
“跟了我七年，兢兢业业，从不出错！我每次摸她大腿，掀她裙子、偷窥她、用涩情笑话为难她……她都会忍！只为了赚钱给自己父亲治病！”
“办公室里那些流言蜚语，她一个小姑娘一人承担，从不狡辩、从不争论。每天上班就忍受我这混蛋的职场骚扰，下班不蹦迪、不吃火锅、不看电影、不逛街……衣服除了上班的职业装还像点样子，平时就穿几十块的地摊货，你可知为何？”
顾言愤怒地道：“就是因为她害怕自己失业，所以尽可能攒钱给父亲治病！这样的女孩儿会不靠谱？如何能不靠谱？”
“哦？言哥哥，你对她蛮了解嘛！”
“废话啊，都七年了！”顾言激动不已：“萧寒烟。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宅心仁厚、单纯善良、朴实无华、有同情心、宽容心。遇到谁有困难，便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去帮一下，但是如今。我喵的都不知道自己该和你说什么……”
顾言啪啪地抽自己。
【喵了个咪滴，激动个毛线？我胡说啥呢？那是正派大男主的口风啊！我搁这儿装什么犊子？】
二女看着顾言郁闷地坐在椅子上，胳膊肘顶在膝盖上，揉着晴明穴，郁闷得很。
江雨柔已经惊呆了。
顾总……是如此看我的吗？
原来他是个好心、热心的人吗？
那他为什么……总是欺负我？你……你想帮我，自己就可以帮我啊，做什么非要让我跟着萧小姐走？
不明白，今日这人完全不对劲啊。
萧寒烟笑着道：“言哥，我的秘书发信息来，发布会就要开始了，我先去准备！”
顾言头也不回，只是烦躁地摆摆手，大概是你走吧，你丫就是魔女。
萧寒烟忍俊不禁，推门而出，回头的瞬间，看到顾言手臂跟电风扇一样，啪啪地抽自己，直接笑喷了。
……
发布会上。
顾言强打精神，念完了秘书团队提供的稿子。
稿子其实很不错，最大程度地强调了第六药厂在面临利益和道德之间的决断。坚决选了道德。
同时对媒体、社会承诺，第六药厂将会对这件事展开深刻的自我检讨和内部抽查。
果然，发布会召开的中途，顾言等一众高管的电话就一直在响，股价跌得吓人。
这种丢人的发布会一般是不会设置问答环节的。
但是架不住记者太踊跃。
一个记者站起来道：“顾先生，这次假药事件是否具有某种标志性意义？这事儿是否在今后还会出现？贵厂如何保证将来出品的各类药物都合格呢？甚至您能保证以后贵厂生产并已经销售的药品并没出现过这种类似情况吗？”
江雨柔立刻道：“抱歉，我们并未设置问答环节，请您……”
顾言一摆手，凑近了话筒：“以前若有，这个发布会早就开了。以后若有，这个发布会还会再开。我不敢保证我们的生产流程永远完美、毫无瑕疵，但我敢保证，这样的事情出一次，我们就毁掉一次，这样的发布会就会再开一次。实际上，我们有胆子开这种发布会，就是向全社会广而告之，我们第六药厂在道德与利益二者间，永远优先选择道德。”
江雨柔很震惊。
这家伙平时说话从没这么正经过，今日的回答很好嘛。
一个漂亮的女记者站了起来：“顾总，听说您要和飞鸾集团的小小姐花绯月小姐举行订婚仪式了，请问是真的吗？外界传闻，说您长期追求花小小姐，这次还动用了家族势力，强迫花家就范，请问顾总是否是如此呢？”
江雨柔立刻道：“不好意思，此事与本次发布会的主题无关，我们不会回答此类问题。”
漂亮女记者并未退缩，接着道：“外界传闻，您是唯利是图的资本家，向来只重利益，不问道德，这次销毁和发布会是否只是一场秀？为了向外界传递你们药厂认真负责的态度而已呢？”
顾言看着这个烦人精。脑子里突然想到一处。
他爹的，又一个大女主。
擎苍是让自己关一天小黑屋去了，可怎么他的后宫都冒出来了？
总不能在新闻发布会得罪女记者。
顾言微笑着道：“我是资本家，但是是否唯利是图。我说了不算，你们说了算。至于这场发布会是不是秀，我说了也不算，你们说了算。不过我的确是向外界传达了态度。一是深刻检讨，二便是认真负责。谢谢。”
江雨柔立刻道：“感谢各位朋友光临。今日发布会到此结束。”
顾言转身就走，保安团队立刻拥着他往外走。
一群记者蜂拥而上，尤其那个女记者。更是挤在最前面，举着录音笔：“顾总！药厂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一场发布会能够让一切烟消云散吗？今后药厂的生产流程是否还会出现此类错误？这次失误真的是意外吗？若是人为，谁又应该为这次的巨大失误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