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用手背拍萧寒烟的后背:“哎哎哎,醒醒醒醒吧,天都亮了。”
萧寒烟头发乱蓬蓬的,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嗯?天亮啦?”
顾言站起来,晃晃荡荡,跟没长骨头一样往外走,嘴里呢喃着:“赶紧穿好衣服,一会儿我叫王权带你从后门走,免得吓到我老爸、老妈。”
“哎!你就这么对我?”
“不是把你喝醉了,日后就不联系了吗?哎就这样。”
顾言走了出来,顺着楼梯下楼,看到餐厅老爸、老妈正在吃饭。
“哎呦,大家都吃上啦?”顾言打了个哈欠,走过来扯过一把椅子坐下:“秦姨,给我盛碗汤,不要米饭。好难受,想喝点稀得。”
顾言回头看着秦姨,秦姨又是不动弹,一脸尴尬,指指顾昀舟。
顾言瞅着顾昀舟:“老爸,又咋啦?”
所有人都看着像是没事人一样的顾言。
顾言自己直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副女孩儿的胸罩。
顾昀舟瞅着顾言:“你昨晚带谁回来喝酒了?”
“啊?哦,是……凌怀安。”
“是吗?”
“是。”
“凌怀安罩杯不小啊?”
“啊?他男人,罩杯大小有关系吗?”顾言笑了:“吃饭吃饭。”
此时萧寒烟走了出来,低着头,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害羞到不行,声若蚊蝇的道:“叔叔好,阿姨好。”
顾言回头一瞅,郁闷至极:“祖宗你干啥!不是告诉你自己偷偷从后门走的吗?你这样搞得我多尴尬?”
顾昀舟瞅着顾言:“小子你说的是人话吗?”
顾言笑了:“爸,喝多了。就光喝酒了,别的啥都没干,和上次不一样,完全两码事。”
顾言心里没鬼,所以根本没当回事,走过去道:“哎!你自己说句话,要不他们该误会了,我吃不上饭还得挨揍。”
萧寒烟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瞅着顾言。
那小模样,楚楚可怜,哀婉动人,眼泪含眼圈,瞅着顾言那是既害怕、又羞涩,既紧张,又招人疼:
“对……言哥说的是真的,他没逼我喝酒,没有的,真的,请叔叔阿姨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不对……”
顾昀舟快气死了:“你是人吗?”
顾言更是快气炸了。
“祖宗!你昨晚那么豪横,你现在演这出有意思吗?干啥呢?装可怜呢?就你这演技还想在我家人面前耍大刀?你跟谁装可怜呢你!”
顾言深处一根手指一个劲儿的在萧寒烟脑袋上杵:“我爸我妈绝顶聪明,会信了你的邪?我真是……”
啪!
顾言捂着脑袋:“爸,你干啥打我?”
顾昀舟攥着笤帚旮沓,撸起袖子:“打你?今日我要活活打死你!”
顾言赶紧后退两步:“爸,你搞清楚状况了吗就打人?”
顾昀舟气的快炸了:“打你还用搞清楚状况吗?每天一顿打,不带冤枉你的!”
顾妈妈也生气的道:“你脖子上挂的啥?”
顾言这才意识到,脖子上还有东西,拿起来一瞅,顿时惊呆了。
“这不是我的!”
顾昀舟怒道:“废话!是你的我和你妈得跳楼!”
顾言转头,瞅着萧寒烟,眯起眼睛:“是你!你诬陷我!”
萧寒烟此时就是个被吓坏了的女孩儿。
她本身个头就不高,此时低着头,总是一副被吓坏的样儿,怯生生的看着顾言:“言哥,你……你别这样,明明是你非要人家……非要给人家检查身体……我……我……人家怕你不高兴,所以才答应你……”
顾言眼睛睁大:“臭丫头,你跟我玩儿野路子是不是?”
顾言冲过去,一把抓住萧寒烟的领口:“昨晚上喝完酒你躺床上就睡了,我明明也睡在了沙发上,这胸罩是咋回事?你给我说!说清楚!”
萧寒烟“吓”的抱头尖叫哭泣:“对不起言哥,是我不好,你别发脾气好不好,我错了,我害怕……”
顾昀舟已经彻底爆炸了。
一笤帚旮沓拍顾言脑袋上,扯过顾言就开始打。
顾言护着脑袋,也不敢还手,只能大声疾呼:“爸!爸!你别信她,这臭丫头可能演戏啦!她在忽悠你,你这么聪明……爸,好疼!妈,你帮我说句话啊!”
从胳膊缝里看过去,妈妈搂着萧寒烟安抚,萧寒烟哭的那个认真。
顾妈妈指着顾言:“舟,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就当我们没有这个儿子!”
顾言和顾昀舟就闹上了。
顾言知道老爸身体不好,手术后遗症还在,也不敢使劲儿撕吧,只能单方面挨揍。
萧寒烟这个时候突然冲了过来,双手握住了顾昀舟的手,护住顾言,哭的涕泗横流:“叔叔!你要打就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