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物证不能参考,明天就从人证方面下手继续查。”零刃喝完水后说,起身走出餐厅,“找镇长的事交给我,我晚点就回来。”
泉娜沉默着目送零刃离开房子,突然把头转回来盯残戈,“我问个问题。”
正在捞面条的残戈晃了下头,表示自己有听到。
“大哥的手怎么了?”
残戈默默将嘴里的面条吸完,手中木叉戳断几根粗面,好一会才面无表情地跟泉娜对视,不急不徐轻启薄唇,“妳很在意。”
此一评论听上去很暧昧,泉娜下意识开口反驳,“没有,我才没有在意,只是问一下。”
零刃前几天手上并没有伤痕,是以刚才她无意间看见零刃掌心与虎口处的擦伤,有点吓到。
怎么有人可以在一天之间弄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难道是揍人时受的伤?
“那妳有发现他手臂上的瘀青吗?”残戈问。
“啊?喔……没注意。”零刃的手臂布满蜿蜒青筋,她又不是时时刻刻盯着零刃看,一点小瘀青自然无法察觉。
残戈哼笑,绑满新绷带的手撑着额头,继续捞面条,“他没打算跟妳讲,妳可以当作不知道。妳跳下井后是他在握绳子,当然妳要上来也是他负责拉,还好妳吃得不多,否则他整只手会被妳的重量卸掉。”
泉娜半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将泉娜这副蠢样收进眼底,残戈大笑两声,“哈,意外吗?”
“我……”泉娜突感喉头干涩,用力咳嗽清喉咙,“你没帮他?”
“我只能用一只手,怎么帮?”残戈挑眉反问。
她找不到任何方法宣泄心中突然胀满的慌乱与歉疚,亏她事前还在抱怨,但其实井外负责拉她的人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