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腿奶酪三明治1法克，鸡肉沙拉三明治1法克，鳄梨蔬菜三明治1法克。”

价格的确不贵。乔治随意瞥了眼放在桌上的菜单。

薄利多销，不错的经营理念。

可是······为什么今天的人这么少呢？

乔治环顾四周，发现能容纳近百人的咖啡馆里不到十人，他们零星地分布在各个地方，做着自己的事，彼此之间没有交流。

难道说熬夜写论文的人减少了？

乔治在心里吐槽着，在靠窗的角落找了个高脚桌椅坐下，向安娜问道：“想喝些什么？”

“我都行。”安娜回答。

“别担心，我会买单的。”乔治再次强调，然后继续说：“正常情况，我会点一杯冰纯咖啡，不加糖，不加奶。如果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建议尝试拿铁和卡布奇诺，拿铁口感温和，卡布奇诺咖奶泡蓬松。除此之外，我们可以再点一份蓝莓松饼。”

“我能来杯冰拿铁么？”

“当然，请稍等。”乔治站起身，放下菜单，朝岛台走去。

······

乔治路过大理石方桌时，四位顾客喝完了咖啡，起身离开，乔治回过头，摘下黑色礼帽，蓝色瞳眸里倒映着血红的落日。

童话街空荡荡的。

让他想起了漂亮国西部大冒险时牛仔用手枪决斗的场景。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岛台里的服务员问。

那是一张比安娜的脸更苍白的脸。

说话的人身材纤瘦，颧骨凸出，眼眶凹陷，像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您好！我和我朋友一起来的，就是那位坐在墙角靠窗的女士。”

“我叫奥多·阿列克塞，寂静角落的临时工作人员。”男人亮出挂在胸口的工作证，“请问您是？”

“乔治。”

乔治顿了顿，“我们需要一杯冰纯咖啡，不加糖，不加奶；一杯冰拿铁，标准配置，给那位女士；最后再来一份蓝莓松饼。”

奥多做好笔记并重复了一遍。

“一共2法克5先令，还需要其他么？”

“不用了，谢谢。”

乔治取出钱夹，抽出2张暗灰色纸币，再数了5枚面值为1的棕铜色先令，堆在一起，递给了奥多。

“好的，请稍等。”

奥多将纸币和铜币依次放入柜台。

乔治深吸一口气，估摸着自己还剩下142法克有余，随后收拾好钱夹，路过门口时，他似乎听到了沙克培尔《卖花女》中的片段······

咖啡馆的背景音乐？真有情调。

跟着哼了两句后，乔治坐回了角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