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歌刚说完,便有人直冲了上来,紧接着,便是三十来号人一同向许欢歌攻来。
面对着这三十来号人,许欢歌出奇的平静,直到跑向自己的第一人的剑就要刺向自己之时,手中的弓箭顺着剑身一路向执剑者而去,而本站在原地的许欢歌之是一转身便躲开了他的攻击,手劲带动这弓箭狠狠地抽在了那执剑者的手背,瞬间出现了一条红印,那人吃痛的立即放开了长剑,还没来得及惊呼,便被许欢歌踹出了人群。
“战场上,放弃自己的武器是极大的禁忌。”说话间,许欢歌又踹出去了三人。
许欢歌的身法极快,而这些少爷兵最多也就是花拳绣腿,怎么敌得过沾过血杀过人的许欢歌,见她没下死手,被踹出去的人便只能将埋怨吞进肚子。
“战场上最大的禁忌是什么你们知道吗?”许欢歌左右手各握着一根长枪,突然一笑。
被钳制住的两人摇了摇头,便听许欢歌说道:“战场上最忌不相信队友,单独作战。”许欢歌手臂一收,依旧握着长枪的两人被她的力道带了过去,失了重心,刚走了两步便看见一只迎面而来的脚狠狠揣在了自己胸口。
听见许欢歌的话,剩下的十人似乎也被提醒了,不再单独进攻,看准机会便一起上。
许欢歌见这架势,边说着:“孺子可教。”边点着头,在这些少爷兵没注意的时候,她手中的箭矢已经脱手,目标便是聚在一起的人中打头的那一个。
打头的那一人膝盖突然吃痛,跪在了地上,后边的人见一时没刹住,赶忙放慢速度,就在十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之时,许欢歌的身影已经消失。
“在你们身后!”
众人回头,果然看见许欢歌负手站在了他们身后,许欢歌看着已经有些慌乱的人,开口道:“敌不乱自乱,这是在找死。”
场上的形式已经足够明显,许欢歌在他们身后站了这么久他们都没发现,想要对他们下手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们确实输定了。
许欢歌掸了掸身上的灰,坐在了台边上,放下了武器的她,仿佛又变了一个人,“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是个女子,就不配做你们的头儿。女子怎么了,只要有一颗要保护楚国的心,就无论男女老少!要知道穿上了这一身盔甲便挑起了家国安康的重担,是男是女很重要吗?”
之前还很是嘈杂的人群突然沉默了,这倒是让许欢歌有些不习惯了,“我知道,你们这些人中,大多都是动这些真刀真枪的,毕竟上边有人是吧!”
许欢歌的话,让不少人微微有些得意,他们不过就是来这里混个一官半职,今后拿国家的俸禄,照样享乐度日。
可是他们还没得意多久,许欢歌的脸色大变,双眼犹如寒冬井水一般,令人看了发寒,只听她冷声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自己除了是某某官某某老爷的后人,你们还是个男人!”
“居然想着靠别人护着自己,可笑!”见有人想要上前执反对词,许欢歌看着他,问道:“倘若有一日,有人对你的妻儿下手,怎么着?躲在他们后边儿?”
“你们瞧不起我是个女子,你们呢?拿出点能让我瞧得起的本事!进了这个军营,你们不再是以前的少爷,不管是为国,还是为家,既然是个男人,就别孬!”许欢歌说话中气十足,完全没有一点深闺小姐的模样,但军营空地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她的语气,也因为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