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们回宫吧!”楚乐宁的贴身婢女红熏拿好了公主的箭筒和长弓走到了楚乐宁身边,却见她一直在发呆。
楚乐宁看着许欢歌刚刚站着的地方,咬着自己的嘴唇忍不住笑出了声。
红熏不解:“公主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这演武场他们这些下人是进不来的,只能在外面候着,她刚刚进来时只听见有人提到公主被将军训斥、叶世子为将军撑腰这样的闲言碎语,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公主出来,便进演武场来寻,却看见公主一个人站在这里傻笑。
楚乐宁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脸颊问道:“很红吗?”
只见红熏点了点头,她记得今早没有给公主涂这么多腮红的。
楚乐宁拿过红熏手上的弓箭,站在了自己的靶前,低声说道:“她十日之后还回来,我一定要好好练习。”
红熏是没听见自家公主的话,可是看见公主居然拿起弓箭练习,有些吃惊:“公主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是被将军训斥了,所以想像以前一样找回场子?”
楚乐宁不走,红熏也不敢劝,只能看着公主不停练箭。
许欢歌刚出演武场,身后便传来声音:“将军府与王府顺路,不如我们一道回去?”
就算不回头,许欢歌也知道来者何人,她抱着木棍转身看着坐在轮椅上被青渊推着走的叶辞说道:“我比较喜欢骑马。”
叶辞这幅样子肯定是坐马车的,她不喜欢坐马车,在那样幽闭的空间里,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在牢狱中的生活,所以后来便学着骑马,就再也没有坐过马车。
叶辞没有因为许欢歌的拒绝而尴尬,却突然说起了不着边际的话:“山南今年水库储蓄甚少,若是气候不佳,民心动荡。”
许欢歌定睛看向叶辞,山南的事不归他们许家军管,更不归她这个北大营将军管,叶辞提这件事做什么?于是问道:“世子忧国忧民,楚国大幸,可是又与我何干?”
叶辞微微扬唇:“不做什么?许家在大洋见多了水,可能经不得旱。”
他的话中带着之前从未有过的冷淡,这让许欢歌听起来像极了挑衅,“经不经得起,我自己知道,就不劳烦世子费心。”
叶辞顺着许欢歌的话点了点头,叹息道:“确实费心了,许夫人担心许小姐逼人的气势恐遭人猜忌,故此特让安之前来相助。现在看来,许小姐何止是让人猜忌。”单单是许欢歌今日在演武场上的大言不惭,他需要在皇上面前打多少圆场。
许欢歌倒是不以为然:“猜就猜了,还能猜出花来,本姑娘行得正坐得端。”说着,许欢歌单手拎着木棍往肩上一扛,挺直了腰背看着这高墙红漆。
她这幅样子像极了市井里挑衅人的流氓,希望一向温厚儒雅的叶辞看到她这般模样能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