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见状,将师爷往前一推,自个就往县衙里跑去。
可他还没跑几步就被在门后守了许久的夏枯拦住了。许欢歌一手撇开拦路的师爷,伸手拽住了李勋的后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李勋冲着山南军大喊道:“你们怎么不拦住她!”
许欢歌觉得现在的李勋实在太好笑,说道:“本来呢,我还不好说你什么,毕竟查你罪证这样的活儿实在不适合我这个武将来坐,可是你这明摆着就是不打自招,这下啊,光是谋害朝廷命官这一条,就够你吃几年牢房的了,至于山南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就交给那些聪明人慢慢审你。”
李勋浑身都在颤抖,咬着牙嘴硬道:“将军孤身前来,就不怕没命回去,我手上……”说着,就将兵符拿了出来,冲着山南军挥手。
“哟,兵符啊!”许欢歌眼睛一亮,伸手直接抢过李勋手里的兵符,拿在手里左瞧瞧右看看,好一个新奇模样,“我就见过京城北大营的帅印,兵符还真没见过!”
“你!”李勋这下气得真是不轻,他是真的气昏了头,怎么会和许欢歌这个舞刀弄枪的人比力气。
许欢歌看着李勋一脸的不甘愿,咋舌后说道:“大人,你是一个文官,浑身却透着要和我打架的气势,怎的,过几招?”说着,便朗声笑了几声。
李勋的脸又青又红,指着许欢歌的手指不停颤抖:“你……你……”
许欢歌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真的陪李勋瞎聊,对着有人埋伏的角落喊道:“来人,把山南知府收押至大牢,带回京城听候皇上发落!”
“是!”
她的话音一落,山南县城内各处涌出了两千士兵,让本来就拥挤的街道更是堵塞不堪,有几人上前来,将李勋以及县衙府内所有人押送至地牢,剩余人手持武器虎视眈眈的看着山南军。
明明是两千对一万,人多一方的山南军却显得更没有士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许欢歌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圈,问道:“你们的统帅呢?”之前在李勋给她的接风宴上就没看见山南总军的统领,现在所有人都来了,依旧没看见他,莫不是真出事了?
一名小兵捂着刚刚被许欢歌踹过的胸口从地上站了地来,上前对许欢歌说道:“回禀将军,何将军在两个月前就失踪了。”
“两个月前?”许欢歌微微皱眉。山南大旱都已经是小半年的事了,除了请示修筑河道下批公款的奏折,朝廷就没有收到过从山南城出来的其他消息。若说李勋贪污公款知情不报就罢了,这个山南总军统领何训为什么也不上报?
现在他的失踪,又和李勋又什么关系?
“将军,地牢发现一具尸体!”押送李勋去地牢的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跑了回来。虽然在牢房里发现尸体不是什么新奇事儿,但他们觉得还是有必要请示一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