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焕转头对赵峰骂道:“不知道是谁就敢招惹,人家的靠山可是我们惹不起的!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只能算是你活该!”
许欢歌眯了眯眼,这是说她仗势欺人了?冷声道:“为何贵公子不在校场训练,跑去了山下?他说是有人指使,那会是何人?大人不好好想想这些问题,却全然将错算在许家人头上,本将军且问大人,今日朝堂这般是在讲道理吗?”
赵焕哑然,这也怪不得他,昨日儿子回来时带着一身的伤,赵峰是他老来子,平日里就很是纵容,刚送去军营就成了这副样子,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想其他。
但现在许欢歌提起,他也不得不去好好琢磨这些问题了。
赵焕冷哼了一声,不对许欢歌认输,显然还是在气头上,却对叶辞告了退:“叶世子,老臣先行告退。”
“爹……”赵峰还想再言,却见自己的父亲的眼神,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叶世子,终究不敢再说了。
叶辞没有理会赵焕而是静静地看着许欢歌,毫无波澜的目光却让旁人看得很是胆战心惊。
一向风轻云淡的叶世子到底和许将军有什么关系?
百官们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在私底下议论。不论是文官武官,纷纷撒开了脚步往宫外走,今日的早朝实在诡异,不可多留!
许之何在叶辞和许欢歌之前看了几眼,意会地对叶辞作揖道:“多谢世子救命之恩,之何还有事,先行一步。”
见叶辞微微点了点头,许之何对许欢歌微微颔首后,便随着朝臣们一同往外走。
许欢歌正要跟上,却感觉自己被人拉住了。
“你干嘛?”许欢歌挣了挣,却发现自己无法从叶辞的手中脱离。
亲娘啊,作孽啊,她为什么会帮叶辞疏导内力?现在受到掣肘的却是她了!
叶辞沉默着,见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才带着许欢歌往宫外走去。
“叶辞!放手!”许欢歌拍打着他拽着自己的手,“有事好好说,别拉拉扯扯的。”
而叶辞仿佛没听见一般,带着她来到马车前,又拽着她上了马车。
许欢歌满脸写着拒绝,她极不爱马车这样的环境,更是用力地挣扎着。
叶辞见许欢歌这般抗拒,一只手依旧握着她的手,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马车上。
“你到底想干嘛!”许欢歌皱着眉头,呼吸急促。
她不敢看马车的其他地方,只能直盯着叶辞。她十分感谢叶辞的出手相助,她也可以正儿八经的向他道谢,可是她真的不想在马车里待着。
叶辞见她眉头紧锁,下意识以为是她生气了,心底更是沉闷,大声道:“我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晚到些,你就没命了!”
许欢歌看着叶辞反问:“难道我就得看着赵家父子欺负允生?”
允生妹妹是因为她才离家出走,才会在北大营受到欺负,说她心里不自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想替允生讨回公道。
“我不管许允生,我只知道,你许欢歌,刚刚是拿自己的命在赌。”叶辞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怒意,连许欢歌都惊到了。
她印象中的叶辞,即使是在自己的性命关头都一脸平静,但现在的他,好像真的生气了。他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