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清见状,叹声道:“夏施主不必恼火,他们也是受苦受难之人!”
“那你们怎么办?这世道没米没粮,怎么活?”夏枯看着智清住持,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是这么不成器?
当今皇上继位五年了,这五年来他以国库空虚为由,不停提升税收,米价不停上涨,寻常百姓都有些吃不起米粮了,现如今已是怨声载道。
对于夏枯的言论,无尘身后一名年纪稍小些的和尚也是忿忿,说道:“夏施主怕是不知,这些土匪每日都在此次匍匐着,见有人过往就抢粮食,我们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夏枯看着他们,很是不争气的叹气,都五次了,他们都不知道绕路吗?但是他忍住了嘲讽,斥道:“第五次,这些人真是疯了。”
“无问,你如此毒心,师兄罚你了!”无尘冷声说道。
佛门忌讳五毒心,贪嗔痴慢疑,无心已然犯戒。
被大师兄这么一说,无问很是不甘的低下头,委屈的说道:“师兄,这年头,自家供己吃食都不够,根本不会来寺庙烧香拜佛,这三个月来我们吃糠咽菜,他们当土匪的却总是是抢人粮食,凭什么?”
夏枯笑道:“凭什么?凭你们太弱!哦不,凭我们太弱。”怪就怪在他打不过啊!早知道花点时间好好习武了,今日这脸也是丢大发了。
智清眉目中尽是郁色,惋惜道:“夏施主,你也听见了,寒山寺如今自身难保,实在无法帮扶施主了,还望施主见谅!”
夏枯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摆了摆,说道:“没事,有了我,往后你们定时不愁吃穿。”
无问好奇地问道:“可是夏施主,你的粮食不是也给我们了吗?”
夏枯的表情一滞,这确实这个麻烦事,咋舌道:“山人自有妙计!好歹我现在是因为你们受伤,不救救我?”
寒山寺众人看向了智清住持,智清叹了一声,对夏枯说道:“既然施主不介意,那便来吧!”
夏枯这才满意,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整个人都吊在无尘身上,呼天抢地的说道:“啊,受了伤,身上都没力气了!”
无尘很是介意的想退开夏枯,他最不喜与人亲近,夏枯满身的血气更是冲得他有些难受。可是当他看到夏枯手臂上又长又深的伤,终究还是没有将他推开。
夏枯一路来着无尘,说什么都不撒手,也不肯换一个人搀着,无尘也由着他,回了寒山寺,就带着他回房处理伤口。
无尘埋头,专心的给夏枯包扎,确认不会松开后,这才说道:“对面的房间是空的,住持让你先住那儿。”
夏枯挑了挑眉,凑近了无尘,让他能够与自己对视,笑嘻嘻地问道:“是住持还是你?”
无尘微微往后仰了些,看着夏枯放大的脸,抿了抿唇,说道:“住持。”
夏枯惋惜的长叹了一声,“什么嘛,还以为是小师父,败兴啊败兴!”
看着夏枯孩子一般撒娇模样,无尘竟觉得有些想笑,轻咳了一声,掩盖了自己笑意,问道:“你说你有办法,是什么办法?”
夏枯一歪头,笑问:“你猜猜?”
无尘的目光看见了手中佛珠,一边思索,一边说道:“种梁之策不解燃眉之急,借粮也只是杯水车薪,施主还能有什么办法?”
夏枯:“当然是用你们不会做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