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太素,大年初一不着。”
许欢歌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衣服,这是叶辞常穿的银白水波纹锦缎袍,今天穿确实素了些,转身在柜子底下翻出了一套颜色在柜中很是稀罕的淡红色飞花纹锦袍,问道:“这套总不素了吧!”
叶辞眉头微皱,拒绝道:“艳俗。”
“艳”艳俗你放衣柜做什么!许欢歌瞪着叶辞,恨不得抓着他的衣领狠狠锤几拳。
“那这套?”
“旧了。”
“这件总行了吧。”
“去年穿过。”
许欢歌深吸了一口气,不断安抚自己,你是有求于人,不能发脾气。想着,许欢歌拿起了一件浅蓝云纹织金广袖,微笑道:“不素不艳,还是新的,这蓝色还挺衬你的,多好!”
叶辞的眼皮子终于抬了起来,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终于开口放过:“嗯,听你的。”
“还听我的!早听我不早就完事了。”许欢歌一边解着系带,一边嘀咕着,很是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没让叶辞听见。
叶辞淡淡的笑了笑,见许欢歌这般乖巧,很是满意。
叶辞穿衣服时倒是没有怎么折腾许欢歌,衣服虽是繁琐,但在叶辞时不时的提醒下,很快就穿好了。
叶辞只觉得耳尖微微有些发烫,不自在的掸了掸衣襟上的褶皱,坐回位置,问道:“将军今日如此乖巧,事态严重了?”
许欢歌噤声,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干笑了两声,既然叶辞都这么说了,她总不能再糊弄了,于是说道:“不严重不严重,就是想请世子帮个小忙。”
叶辞挑眉,更是好奇:“能让将军连夜从京郊赶来,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却翻墙进来,又在门外等了两个时辰,若不是国仇家恨,那也算得上是杀人放火的大事了。”
“不过”叶辞低眉笑了笑,“将军可一点也不像是害怕杀人放火之人,莫不是对安之思念至极,等不到年初拜访了?”
许欢歌闭眼长叹,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对叶辞动手,冷静!“世子爷,你就收起自己这花枝乱颤的笑脸吧!明明知道我在外头,还把我晾了两个时辰,还真是有名冠京华的大气啊!”
叶辞笑了笑:“嗯,多谢夸奖。”
许欢歌:“你能要点脸吗?没听见我后面”
“将军若是为了昨夜战事而来,恐怕要失望了。”叶辞收起了逗弄许欢歌的心思,他昨夜嘱咐青渊莫管,就是想今日让许欢歌在外头等着,希望她能自己离开,以免掺和进这件事,可她是铁了心了不走。
如今只好他亲自劝了。
许欢歌坐在了叶辞对面,谈到战事,不自觉的也严肃了起来,“世子既已知道我来的目的,那我不妨直说了,我想出战,还请世子替我周旋。”
叶辞看向许欢歌,眼中带着三分叹息:“此战涉及人物甚广,非将军可掌握。”
许欢歌:“就是因为这件事不简单,我才一定要去,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身在边关的父亲,我无数的大洋水师同胞身处水火吗?”
这场战她必须要去,父亲还在海岸,卫琛和二哥身为父亲的左膀右臂,如今全在京城,这要她怎忍心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