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课是真无聊，有韦爵爷诨号的英语老师也不怎么管课堂纪律，刚上课就躺了一大片，于明左边的两个同学都躺了——他们学校一组三个人的。

有一说一，英语于明是真不擅长，无论是读书的时候还是工作的时候，都不行，高考是爆发了，但也只是一百出头而已。

现在的他，得心应手的外语语种，在高中生里也算是比较偏门的了——德语。

至于为什么会是德语，那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个法家人了，毕竟希修这玩意是法家之耻，他背叛了法家，必须要切割，狠狠地切割。

事实上，于明会德语是因为泡妞，特意顶着过劳死的风险抽时间去上了德语培训班。

然后收获就只是他会了德语。

哎。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在人海里碰见那个宛如皇室公主一样的女人。

算了，无所谓了，都过去了，至少现在穆灵魔怔了还活着，她是个好姑娘，要珍惜。

不知道能不能跟老师申请高考考德语呢？

于明觉得应该可以，他记得他高考那年四班有个人是考了日语的，不过那个人的日语好像是已经考到N2了，如果说自己能考个德语C1的话，也许就能说服学校了。

虽说自己高考报名的时候直接选德语也可以，不过于明还是觉得应该先报个名考试试试水，看看自己有没有退步。

想到就做，于明立刻拿出手机，将其放在桌子上的书海里，用作业本遮住——他的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一样。

考试是有的，就在两个月后，不过考试的地点都在北方，最远在帝都了，近点的也要去金陵和魔都——在于明的观念里，羊城以北都是北方，包括省内那几个在羊城北边的城市。

不过考试地点好解决，于明又不是一去北方就会死的人，难点在于考试费用，一场德语考试的费用快两千了，他现在可没有这么多钱。

最后可能还是要喊妈才行。

上课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于明刚计较好德语考试怎么办，下课铃就响了。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趴下的人占多数，少数几个还能把头抬起来的人里面，就有穆灵。她好像只是趴了小半节的课，就硬是顶着困意强撑着坐起来听讲了。

于明把手机揣兜里，蹑手蹑脚地走向对方的位置。

“感觉如何？回来这里上课。”

穆灵先是警惕得如何一只小松鼠一样，先是一惊一乍似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在发现了根本就没人有那份闲情逸致注意自己之后，才像是觉得安心下来的猫儿一样，肩膀塌了下来：“还好吧，就是有些跟不上，听不太懂。”

“正常，我也听不懂。”

于明对英语语法的掌握是很扎实的，毕竟能考一百多分也不纯靠爆发，基本功还是有的。不过英语单词上他就无能为力了，是真的不太想去记。

“不会吧？”

“我英语现在好像才八十多分而已，就这一门拖后腿的。”

于明全靠语文数学和文综拉分，今天回来的时候他还专门看了一眼黏在黑板旁边的成绩表，语文128，数学138，英语86，文综248，总分600。

“你的英语分数比我还高，一百二十多了！”

“很久了。”穆灵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来书桌上击奏：“我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考到你的分数，而且我文综和数学都太差了。”

于明只记得穆灵英语很好，但其他科目就不太清楚了，想到她英语能有一百多分，总分却只有四百八十多，那想必是不太能上台面的。

“放心吧，有我带你呢！我教你语文数学和文综，不过英语我就无能为力了！”

“不行的，我……”

于明不让穆灵拒绝，他看到了班主任在窗外走过。

历史课老师，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不过面目好像三十出头，长得很矮，一米六多点，为人诙谐幽默，而且很能吹，上课不用带教材，进来就开讲。

“锦爷！”

于明拍了拍班主任的肩膀。

“干嘛？”

班主任笑着回拍了一下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