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刀,那二十余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魏青山随后拿刀指向颜晚三,哂笑道:“颜大人,到你了。”
颜晚三颓然倒地,额头冒出黄豆般大的汗珠,喘着粗气说道:“魏青山,你敢杀我,朝廷不会放过你。”
“朝廷?”魏青山乐了,“颜大人千方百计阻止我将粮草运到玉门关,定是匈奴安插在的我大魏的细作。”
看到魏青山提着滴血的刀逼近,颜晚三仓皇站起,踉跄后退,急忙又道:“我是苏相的人,你敢动我,苏相定不轻饶。”
魏青山咋舌道:“敢情你是苏相的人,不知在阻止粮草这事上,有没有苏相的功劳?”
“你……”若非在这荒野,颜晚三都开始怀疑隔墙有耳。
朝中想整垮苏武天者,大有人在。
若苏武天真跟粮草出事扯上关系,必然会很麻烦。
魏青山笑道:“颜晚三,别说你的靠山是苏武天,就是陛下,也保不了你,只因你所犯下的事,便是死罪。”
“无知小儿,真敢口出狂言。”颜晚三看得出来,在杀他这事上,魏青山也很犹豫。
魏青山遽然出刀。
颜晚三惊得双眸圆睁,慌乱中倒也不忘奋起反抗,藏在袖中的两把短刀疾射而出。
锵锵。
两把短刀裹挟的力道,看似强劲,没想到只是被魏青山的刀风扫中,便更改方向,撞上了巨石。
“不……”
颜晚三的眼眸里,尽是刀芒闪烁。
刀芒消失的时候,他的脑袋也离开了肩膀。
看着颜晚三的尸体缓缓倒下,阿茶咋舌道:“魏青山,你真的敢杀他啊?”
魏青山道:“这种人,本就该死,一刀砍了,反倒便宜他了。”
得罪苏武天的事,魏青山还真是没少做。
这事若被普通百姓知晓,恐怕会骂魏青山是卖国贼。
长久以来,苏武天都是主战派的领袖,抗击外寇,保家卫国,深得民心。
头颅落地的时候,颜晚三的跑马灯也开始出现跑动。
颜晚三出身河东颜氏,乃名门之后,仕途也是一帆风顺。
他从县丞入仕,到执掌定州,不过十余年的时间。
为官初始,他也曾一心为民,只盼能做出点政绩,好擢升到更广阔的舞台。
但大魏官场的黑暗,浇灭了无数像颜晚三这种曾有志向的好官,让他们在一夜间变得贪得无厌,想尽办法搜刮民脂民膏。
搜刮来的钱财交上去后,颜晚三擢升迅速,到定州后,更是变本加厉,搅得当地民不聊生。
朝廷调拨送往玉门关的粮草,正是由颜晚三派人截下,然后妥善安置。
更让魏青山感到离谱的是颜晚三这家伙居然还私造兵甲。
屯粮,屯兵,屯器,这摆明了就是要造反?
此事就连苏武天,好像都不知情。
一直跟颜晚三联络的人,总是黑衣蒙面,极为神秘。
颜晚三称那人为“总兵”。
粮草和武器都是被那位总兵带走,具体安置到何地,颜晚三也不知晓。
那总兵会是苏武天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