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察觉她的玩笑,撇撇嘴:“年年这不是怕小姐不回信,却念着汛儿少爷,最后自己憋得慌拿年年撒气嘛~”
凌绵没好气地戳了戳她腰上的软肉,惹得她娇笑连连求饶。
用过粥,年年陪着出门,凌楠见她穿得紧实,忍不住调侃她活像个粽子,气得凌绵鼓着腮帮不理会他。
寿宴结束,如同一夜的积雪覆盖了整个城镇,人们也沉淀了那份嬉闹喜悦。尚善堂离风雅楼也不过在隔壁街,倒是凌绵一路走走停停,与摊主不时说上几句,娇俏可爱的小女孩惹人喜爱,再加上寿辰的举办也让这些摊主得了益,自是对风雅楼的人心存感激。
一炷香的时间,她这才走到了尚善堂,此时里头正是忙碌,她翩然进了铺子,正招呼着取牌子等候的贝贝朝她眨眨眼,凌绵朝她打了个手势,示意不必招呼。
她朝右侧看去,那里摆放了一方桌子,一张是丹子正在给人问诊,而尚老坐在一旁端着茶盏,不时地点头,似乎对丹子很是满意。
医术,这方面,她当真不如丹子有天赋。
察觉到她的到来,丹子写好药方,抬头朝她露出微笑点头,凌绵忍不住多瞧了他一眼,感叹着:古代水好、空气好,人杰地灵,尽出美男子,果真养眼。
尚老不满地哼了一声,才把凌绵的目光依依不舍地挪到了他身上,见她还不满地撇嘴,尚老气败道:“都什么时辰了?你才来?”
凌绵吐了吐舌头,忙是在丹子旁边坐下,观察前来的病人,并根据丹子和病人的脸色症状,做记录。
“姑娘,只是受了些风寒,回去喝些姜汤便是。”坐在丹子对面的少女,垂眸含羞,不时暗送秋波,只可惜丹子恍若未见,“雪天严寒,姑娘应当多加件衣裳,这般单薄又如何不受风寒?”
凌绵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来,那姑娘本就是冲着丹子来的,结果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那姑娘暗自羞恼,跺了跺脚,却又不舍得般投去幽怨的目光,凌绵忙是抬袖掩住笑意。
“想笑就笑,憋坏了如何是好?”丹子淡淡地道。
凌绵眨巴着眼睛,原是他知晓啊……再瞧瞧还有几名年纪相仿的女儿家取了号排队,又是一阵低笑。
丹子见她这般开怀,这段日子她总是有些闷闷不乐,此时却是笑弯了星眸,煞是好看。
“笨丫头,你还笑!”尚老忍不住头疼,对丹子道:“你坐到旁边去,让她给这些姑娘家瞧瞧。”
丹子扬眉一笑,起身对凌绵道:“小姐,请。”
“小什么小姐,一个个都是拿这称号来取笑我的。”她嘟囔了一句,乖乖挪了位置,却听那人低声轻笑,眼眸一斜,他又作正襟朗声道:“下一位。”
一名清秀的姑娘坐下,径自将手伸向丹子,娇羞道:“大夫,我近日睡不好觉,有些头疼,你帮我瞧瞧吧。”
丹子朝凌绵挑眉,后者轻叹一声,正欲伸手,却被那姑娘手一扬拍开,杏眸一瞪:“做什么?我让大夫给我瞧病,你一小丫头凑什么热闹。”
凌绵一愣,微微有些惊讶,看向尚老,后者充耳不闻地眯着眼睛,似是打起瞌睡。
丹子好看的眉头微皱,却是耐着性子:“这位也是我们尚善堂的大夫。”
“这个小丫头也是大夫?看着年纪尚比我小,能懂什么?我家小姐来看病,你当是过家家玩耍吗?”那姑娘身边似是小丫鬟般的当即嚷道。
这二人倒是面生。
凌绵有些奇怪了,这庭同县不说全知晓她,但尚善堂有个小大夫的事还是多的人知晓,包括还在等号的姑娘家。
“姑娘既是来看病,便是说说究竟哪里抱恙?”凌绵心存疑虑,却也不和她计较,虽说自打能开始说话起,尚老就拿着医书药经给她启蒙,虽不如丹子,但尚老也说她是个好苗子,如今拿脉十拿九稳,并未出过差错。
况且通常她把完脉,诊断完后自有丹子再诊断一遍,以保证准确度。
“你……”那姑娘气恼地瞪着凌绵,后者不急不缓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丹子瞅了她一眼,她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快,心头莫名地有些怅然若失,面色不显,却有一丝不喜道:“姑娘若是有所担忧,待凌大夫诊断完,我再帮姑娘诊断一次,倘若姑娘不愿,请恕在下不才,还请另寻高就。”
听他语气淡了许多,那姑娘强忍住,气呼呼地坐下,把手伸出来:“那你给我瞧瞧!我倒要看看你能看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