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逑将她送到黑风寨了,你们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钱浮书一边说着一边身子往外挪去,话音一落,整个人飞快地朝外跑去,自以为能跑得掉,心里暗暗嘲讽凌绵的大意,下一秒,后颈的衣领被人一抓,整个人朝后腾空,狠狠一摔,颈脖当即被掐住。
钱浮书这一摔,整个人有点发懵,耳边的惊呼声将他惊醒,吃痛地睁开眼,丹子的目光冷冽锋利:“我家小姐还没让你走。”
“你们要干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快点放我走!”
钱浮书叫嚷着,年年秀眉紧锁,看向凌楠,低声唤了一声:“凌叔。”
“给他点教训,警告一下钱家。”凌楠低语道。
年年嘴角一翘:“知道了凌叔,我自有分寸。”
凌楠看着年年手中鞭子忽的一甩,忍不住眉毛一动,瞧着她利索地把钱浮书捆了个结实,拖着鞭子就出去了,浑然不顾钱浮书大喊大叫,而那名随从怕出事,一出门赶紧一溜烟地回去报信去了。
凌楠叮嘱凌绵,道:“你且去寻你师父商量,黑风寨可不是个容易闯的地方,南南且能走一遭,你就别往里去了。”
一副生怕她脾气一上来,非要跟着去,凌绵自是晓得自己现在几斤几两,和丹子朝善尚堂快速而去。
尚老听到消息,沉默了片刻:“让南南和丹子去,你去了也是添乱,来回不过一日的时候。”
凌绵点点头,捣鼓了一堆自己的“存货”,非让丹子带着。
丹娘听到消息,心头焦急,却是无能为力,凌绵将此事的利弊都与丹娘分析了一番:“钱浮书在厅堂里如此言论,怕是不多时全庭同县都会知晓婷姐姐被黑风寨的人带走,此事对姐姐名节有损,但也对关逑有影响,姐姐若是回来,还要你多多开导她。”
“名节?自关逑那不要脸的要休我姐姐时,名节何存?只要姐姐无事归来,就好。”丹娘是个看得开的,这点凌绵倒是很赞许,只是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不一样,但有些事能看得开就好……不然整日里寻死觅活的,何必呢?
毕竟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
瑜伽课程一日隔着一日,今日恰逢无课,凌绵雇了人将被砸得稀巴烂的墨玉斋收拾出来。
一下午的时间,周婷被钱浮书和关逑设计绑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庭同县,学员们下堂忍不住来问凌绵,并没有得到她正面的回答。
丹子和南南离开庭同县的第三日,凌绵的墨玉斋打扫干净了,而她店铺被砸的事业随着周婷失踪的是传开,一时之间谣言越传越烈,直到白莲花的学员纷纷被禁止来上课。
凌楠看到她刚启步的事业就遭到了打击,想要安慰自家女儿,寻到她时她安然地端着书,似乎外头的一切都没有影响到她。
第四天的晚上,凌绵自善尚堂看过丹娘回来,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年年极快地蹿到门边,有节奏的敲门声,她欢喜地看向凌绵:“是南南。”
凌绵松了口气,笑着点点头,门一开,一个身影钻入房内,年年点上烛火,凌绵示意他坐下。
南南摇摇头:“小姐,丹子让我来请你去黑风寨走一遭。”
此话一出,年年当即皱眉喝道:“怎么能让小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们不是去救周姑娘吗?怎么丹子还会来让小姐去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