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巍峨壮丽、金碧辉煌的皇宫深处,一场轩然大波正悄然酝酿。
田子伊,这位平素备受尊崇、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此刻却被一则恶意的谣言紧紧缠绕,深陷困窘之境。
谣言恰似瘟疫一般在宫中迅猛扩散,竟传贵妃的母亲乃是青楼女子。这荒诞无稽的污蔑,犹如一把尖利的剑,狠狠地刺痛了朱亦沄的心。
朱亦沄听闻这不堪的传言,难以接受贵妃竟有如此不堪的过往。
他满心期待着田子伊能给出一个解释,然而苦等一月,却始终未能等到,耐心终于消磨殆尽。
他愈发觉得田子伊之事或许是真的,不然怎会过了这么久,仍不见一句解释,心中渐渐地盈满了厌恶。
这些日子,他一直心烦意乱,连政务都处理不好。
龙颜瞬间阴云密布,心中疑虑重重,实在忍耐不住,遂召贵妃前来问询。
田子伊得知圣意,面色虽显慌乱,但内心实则早已等候这个机会多时。
她身着华美宫装,莲步款款,踏入寝宫。那婀娜的身姿此刻却略显沉重,盈盈下拜之时,眼中不见泪光,只是面色略显苍白。
“陛下,臣妾的母亲绝非如谣言所传。”贵妃声音平稳,只是微微颤抖。
朱亦沄心中已然认定这是狡辩,面色阴沉,目光冷漠,不耐烦地打断道:“事实究竟如何,朕自会判断,你仔细说来!”
田子伊微微一颤,接着说道:“臣妾的生母乃是出自名门的闺秀,知书达礼,温柔善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只可惜她福薄,早早地离开了臣妾。”
朱亦沄不为所动,依旧冷着脸,眼神中毫无怜惜之意。
田子伊深吸一口气,说道:“家父因思念亡妻,精神不振,后经家族长辈劝说,才又续弦。
如今被人恶意污蔑的,乃是臣妾的继母。
虽非生母,但臣妾的继母以前虽出身青楼,可如今也是出身清白人家,品行端正,恪守妇道。”
“臣妾自从入宫伴驾,一心只为陛下,从未行过半分差池之事。怎料竟有人借此生事,恶意中伤臣妾,还累及家人。”
田子伊表情平静,只是眼中流露出一丝凄然。
朱亦沄却冷哼一声,厉声道:“若此事属实,朕自会还你公道。但若你有半句谎言,休怪朕无情!”
为求真相,朱亦沄早有安排,竟将田子伊的养母召进宫来。
养母田氏诚惶诚恐地踏入这威严的皇宫,见到皇帝后,赶忙跪地行礼。
田氏带着几分紧张,声音颤抖却清晰地说道:“陛下,老身虽只是子伊的继母,老身以前家世贫困,迫不得已卖到青楼之中。
出身的确不清白。但老身娘家也是诗书传家,嫁入田家后,从未有过任何不端之事。
自从嫁入夫家,老身一直谨守妇道,操持家务,对子伊也是尽心尽力地照顾。那谣言实在是无中生有,恶意中伤啊!
子伊自小聪慧善良,入宫后也是一心侍奉陛下,从未有过半点逾矩之举。此次谣言,定是有人嫉妒子伊得宠,存心陷害。还望陛下明察,还子伊一个清白。”
朱亦沄听完田母的解释,让她退下之后,神色逐渐缓和,心中开始反思自己是否过于武断。
朱亦沄神色略显凝重,坐在位子上犹豫不决,内心中的多疑让他厌烦。
朱亦沄的母亲刘氏不受宠,在他五岁时被逼死,之后他被交给李选侍抚养,而李选侍对朱佑萧和朱亦沄区别对待,使朱亦沄的心理阴影扩大。
五岁到十岁期间,他相继经历了父亲不宠、母亲离世、寄人篱下且母爱缺失以及父亲驾崩等事,两兄弟自幼相依为命。
只比他大七岁的哥哥登基称帝,兄弟感情未曾改变,时常来他的宫殿探望。
年幼时他曾问哥哥:“皇帝是个什么官?我可做得否?”
吓得周围内侍面无人色。
天启未生气,笑着道:“待哥哥做几年,便让于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