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身为臣子,当以国家为重,以大局为重。在未有确凿证据之前,不可轻言定罪,以免冤枉了好人。当务之急,应是查明真相,若贵妃练兵之事确有不当之处,再作论处也不迟。
望陛下及诸位大臣能明察此事,还贵妃一个公道,莫让无辜之人受冤屈啊!”
温体仁洋洋洒洒说了许久,朱亦沄和大臣都听得愣住了。
高宏图和冯英心中暗骂,果然是皇帝的狗腿子,奸臣。
朱亦沄看着跪地的两派大臣争吵不休,心中略有恼怒,但仍不动声色地说道:
“朕知道诸位爱卿是为了国家着想,但朕也有自己的考量。此事暂且搁置,待日后时机成熟,朕自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陛下......”大臣们还欲再言。
朱亦沄猛地站起身来,提高声音说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谁若再执意纠缠,休怪朕不留情面。”说罢,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留下一众大臣在朝堂上,面面相觑,忧心忡忡。
出了宫门,高宏图冯英路过温体仁时,“呸,羞与狗同朝为官。”
清流言官则围着杨嗣昌,就要上演非暴力不合作,都在大喊:“诛杀国贼,国养士两百六十余年,仗义死节,就在今日!”
杨嗣昌见势不妙,喊道:“诸位,莫要冲动,听我一言!”
清流言官吼道:“你这奸贼,有何可说!”
杨嗣昌见势不妙,这群人貌似有组织,有纪律,撒开腿就跑了。
清流一看杨嗣昌跑了,也不好追出宫门打,又全部围着温体仁,包成了一个粽子。
指着温体仁大骂。
“无耻老贼,枉为大明首辅,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
温体仁哼道:“尔等莫要胡言乱语!”
“你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怎敢在天子面前胡乱狗叫!”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即将命归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去见大明十三代先帝?!
“你枉活六十有二,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上不能扶匡扶社稷,下不能保境安民,一条断脊之犬!”
“只会讨谄媚上,我们这些士大夫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足足骂了半个时辰,吐沫星子乱飞,温体仁唾面自干,脸上沾满口水丝毫也不在乎。
温体仁知道,这就是做孤臣的代价,皇上会看到的!
他好歹是一国之首辅,这些嘴炮只会骂人,断不可能动手。
不料突然,有人在背后给了他一脚,温体仁吃痛不住,摔倒在地,一大群人围着他踹。
温体仁喊道:“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
最后鼻青脸肿的温体仁请了好几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