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尾狐们的眼中,陈然无疑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连那恐怖的邪祟都被陈然成功干掉,而白丹青仅仅是一个千年凶兽。
倘若她长相平凡倒也罢了,或许下场不会太过凄惨。
可偏偏白丹青生得极为有姿色,乃是青丘山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如今被陈然抓住,其下场着实令人担忧。
一只只九尾狐纷纷祈祷,衷心希望白丹青不会死得太难看。而有些年岁已久的九尾狐则侧耳倾听,试图从屋内传出的细微声响中听出些什么端倪。
屋内,白丹青娇躯微微颤抖,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地流下,她哽咽着说道:“公子,你能不能放过我,我真的不想留在这里。”
随后,她快步跑到屋内角落,神色坚决地说道:“公子若是想对我欲行不轨,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墙上,留给公子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陈然看着她如此果决的模样,不禁感到诧异,说道:“你不会是误会了吧?我早就说过不会对你做什么坏事,我只是想让你进来坐坐而已。”
白丹青愣了一下,满脸疑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陈然没好气地说道:“不然呢?我看起来像是穷凶极恶之人吗?”
白丹青心里暗暗嘀咕道:“还说不是,你明明就是。”
陈然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拿起勾魂马面留下的地冰晶茶递给她,微笑着说道:“狐女,敢问芳名?”
白丹青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怯生生地回答道:“白丹青。”
陈然点了点头,说道:“名字挺好。你会不会舞文弄墨呢?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种?能否教教我?我这个粗人对这些都一窍不通。”
根据民间故事,狐女一般都长得很好看,而且非常有文采,最能博得书生的欢喜,因此书生往往是狐女寻找的对象。
虽然陈然不知道狐女为什么会找上他,但是他可以趁机让狐女教教他如何写出一手好文章。
他这个大老粗不太擅长舞文弄墨,如果能从狐女这里学会一些,也许以后写信都不用再找冉彩仙了。
白丹青微微露出一抹浅笑,说道:“我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擅长,如果公子愿意让我展示,我不介意为公子展示一番。”
她发现陈然并不想对她做什么,还不如趁机转移话题,分散陈然的注意力。
陈然皱眉道:“你说你对这些东西都不擅长,那我还给你展示什么?就别浪费时间了,哪里来的就哪里回去,我没时间陪你继续聊了。”
他原本还以为这个狐女很有文采,可以教一教自己,没想到和他一样是个大老粗,那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他也没时间去欣赏一个花瓶。
白丹青俏脸一滞,满脸难以置信道:“你愿意让我走?”
陈然没好气地说道:“不然呢?你除了长得好看外什么都不会,亏我还以为你是很有才华的狐女,没想到只是一个花瓶。你赶快走,不要耽误我睡觉。”
白丹青心里憋着一股无名业火,前脚刚踏出房门,又猛地转过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允许你说我是个花瓶,把纸拿来,我给你展示一下。”
陈然摆摆手道:“你怎么还不走,是个聋子吗?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白丹青怒气冲冲地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再拿出随身携带的碧海槌笔。
只见她在纸上一笔一划地书写起来,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与手中的笔和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