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眼神暴虐,用小刀将自己手背上割出一道痕迹,立刻就渗出鲜红的血液。
将血液用血脉之力‘溯源’裹住,并咬牙将‘溯源’做到极致。
结果却不尽人意,科恩的神色里绽放出不敢相信的色彩。
鲜红的血液,从原本的无头苍蝇,到现在转而直直的指向一处。
而这代表的是什么含义,科恩再清楚不过。
这代表着曾经明明亲手杀光的莫迪主脉一系,现今居然还有残留之种!
他默默地将金色的愈合膏药敷在手背,眼神之光明灭不定。
难以用言语说明的冲动产生,科恩莫名觉得只要是在白天,只要能瞬杀那位莫迪少年,只要能立刻赶回试剑之冢,那么一切都将不会有任何变化。
他依旧是试剑之冢的擂主,也依旧是一名将一个只价值一枚铜币的廉价呼吸法改编成自己的高级呼吸法的天才剑士。
......
怪胎酒馆。
“动了!”
谢渺率先发觉,站起身来。
接着,肯特和神色复杂的维克特也同样起身。
三个人相互间对望一眼,除去维克特外其余两人沉着冷静,没有多说什么,便一前二后跟随着指针表的指引方向行动起来。
.....
极光酒馆。
昏暗的地下书房。
“出试剑之冢了?”尼德问道。
白手套侍从恭谨地鞠躬,道:“是的。”
“麦克呢?”
“也动了,正带着指针往那位莫迪家的少年靠去。”
“有什么变化吗?”
“有。”
“说。”
“通过指针能看见的情况里,维克特和麦克二人正一起行动。”
尼德摇晃着的红酒杯不由一窒,压住情绪变化,道:“维克特?”
“你是在说,维克特·维森?”
“是的,阁下。”
尼德眼神复杂。
白手套侍从见此,也就识趣地退下。
良久,光线暗澹的书房内传出喃喃自语的声响。
“维森啊维森,你怎么就不懂我呢?”
“是我想弄死你师傅吗?是我想吗?我不过是只...侯爵大人的狗。当初要不是侯爵大人,我哪里有如今的光景?嗯?”
“我不想杀你,千万别逼我,真的。”
尼德紧紧蹙眉,前后思虑很久,怀揣着某种想法,到底还是在这个多事之秋走出地下书房。
然而,当确认他真正离开了极光酒馆。那位白手套侍从便拿出一卷符箓型,外观呈现长方形式样的金蓝卷轴。
“拉斐尔大人,如您所料,尼德·迪弗林已经步入火焰了。”
滋滋声传来——
卷轴泛出金蓝色涟漪,回荡出模糊不清的声线:
“好,很好。你干的很好。”
“可以去死了。”
白手套侍从没有异议,只是微笑道:“还请拉斐尔大人如约定那样,照顾好我的家族。”
说罢,没等卷轴回答,他便吞下早已准备在牙缝中的剧毒之物,死的了无声息,死的不能再死。
......
人来人往的帕蒂尔广场上,少年激昂、情绪高涨。
等稍作歇息时,一个正装老人上前来。
“少爷,他来了。”
面对管家的话,卢克没有半分畏惧和怯懦,反而越是亢奋起来,低吼道:
“所有的一切,说到底终究会有个终结。”
“时间会证明,正义会来临,黑暗会被圣光点亮!”
“邪恶,没有退路!”
“科恩·莫迪。莫迪家族的耻辱柱,也即将在我身上彻底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