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老仆遭受任仲一番毒打之后,也不再抵抗,只是颤颤巍巍地起身准备走去厢房之处取出家主印玺。
沿途其身上更是不断往下滴落血珠,背影显得尤为凄凉,令人不忍直视。
灵堂之上正在举行法事的道士,余光瞥见此幕,不由眉头一皱。
灵堂见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正当那道士忧心忡忡,隐约察觉不对之时。
数名小厮便气喘吁吁、不管不顾地径直闯入正厅之内,口中嚷嚷不停:
“二爷,不好了不好了!”
“三爷,出事了!”
……
看着几人狼狈模样,以及口中高喊的这一连串乱七八糟之言。
任季倒是还好,但正春风得意的任仲却是顿觉晦气,立即厉声呵斥:
“闭嘴!再胡言乱语,我等会全给你们发买了!”
数名小厮见任仲发怒,连忙面露惊恐地停下脚步,但还是不断往后张望,似乎身后有何等恐怖之物在追赶一般。
“哟,老二的架子可是够大的,真能耍威风!
当初大哥可不需像你这样,依旧能将下人管理得服服帖帖,啧啧啧,这差别……”
任季见状,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对着任仲冷嘲热讽起来。
被对方拆台的任仲也是面色难看,咬牙切齿地对着眼前小厮说道:
“究竟有何事如此惊慌!”
【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定让你们悔不当初!】
而那几名小厮见状,战战兢兢地走到任仲、任季面前,不敢声张,压低声量地将实情一五一十告知其等。
“什么!那小子回……”
在听完小厮汇报之后,任仲顿时一惊,拍案惊呼,但随即又意识到什么,连忙闭嘴,并未将后续喊出。
一旁的任季、任恕自然也听见小厮所言,虽不似任仲这般失态,但也皆是面露震惊,愣起神来,若有所思。
任仲见状大急,立即低声对着其父任恕说道:“父亲,切勿因小失大呀……”
“如今大哥已死,若无大族庇佑……”
任仲并未说破,点到即止。
而任恕闻言面色冷峻,最终冷哼一声,闭眼不语。
虽然任恕并无言语,但这番举动无疑也是表明了其的态度。
任仲顿时一喜,连忙又不计前嫌,与任季商议嘀咕起来……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任仲主动割舍部分将到手之利益给予任季之后,二人也是成功各得所需、皆大欢喜。
而在将二人解决之后,任仲原本紧绷着的心也总算放下,脸上重新挂起运筹帷幄的笑意,对着那几名小厮呵斥道:
“大胆,居然有人如此丧心病狂,竟敢冒充我那良侄,戏耍我任家。
来人,去将那狂徒拿下,丢于柴房,待法事过后再行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