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仲等人见状,更是眼神凝重,面露愁云。
看起来任良不仅安然无恙,更是还成功突破至先天,那家主之位岂不是……
“大胆,良小子,你居然敢对你祖父动手?当真是罔顾人伦,大逆不道!”
在知晓任良如今与自己一般,同为先天气海境之后,任仲也果断放弃先前欲指鹿为马的意图,对此只字不提。
反而就着任良无礼一事大做文章,试图以礼镇压。
“呵呵。”
但对于任仲所说,任良只是轻笑几声,笑声中满是不屑,随后更是双手一摊:
“二叔此话怎讲?先前明明是恶奴挡路、以下犯上,小侄故而方才出手惩治。
但奈何小侄刚刚突破,境界虚浮,难免把握不住力道,有所失手,我相信祖父应当也是会体谅孙儿的吧?”
任良虽是询问,但言语间皆是不容置喙的肯定。
任良边说边环顾一周,目光如同锋利的刀芒剐在众人身上,令其等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老东西们上位倒是上得快。”
任良啧啧点评道,随后竟是直接伸手抓住灵堂上自己的空棺椁。
聚力一提,便将棺椁扔至众人面前,发出震耳欲聋的咣当声。
任良再翻身坐于棺椁之上,将断刀插入棺盖,翘起二郎腿,大刀横马地俯视着面前任家众人。
“你……你!大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父了!”
面对任良如此的视若无人的行径,即便是老谋深算的任恕也不由火冒三丈,一拍桌案,怒斥道。
任恕于任家也算得上多年位高权重,积威良久,故而等其发怒之后,众人皆是两股战战,低下头来。
但任良却是置若罔闻,冷嘲热讽道:
“当然有呀,否则孙儿眼前的祖父又是哪位?
还是说,祖父已经老眼昏花,都看不清孙儿就在你面前了?”
对于自己这位宠妾灭妻的祖父,任良心中可无丝毫尊重。
明明是任家的发展全是仗着自己父亲的支撑,但其却是仍不明时务,仿佛觉得有失颜面般,更是屡次三番仗着身份给下绊子。
先前那群下人仆从气势汹汹地欲将自己擒拿,从而颠倒黑白一事,任良相信背后肯定是少不得其的默认。
既然对方都如此不念亲情,任良自然也是无需再顾忌,以牙还牙。
“竟敢这么对祖父出言不逊,哪里还有上下尊卑?
真以为自己突破至先天之后,便可为所欲为了?”
见任良如此无礼,此时一名青年立即跳出来,道貌岸然地对任良指责道。
任良闻声斜眼望去,发觉乃是二叔任仲之子任林,由于颇受祖父宠爱,昔日里可没少与任良作对。
如今眼见自己父亲即将接任家主之位,却又横生枝节,自然率先按耐不住,跳出来借题发挥。
任良见状面上顿时划起冷笑,然后身形一晃,便来到任林面前。
还不待其反应过来,一巴掌便从其劈头盖脸打去,直接将其打得嘴角溢血,随后更是紧接一脚,将任林踹飞出去。
“上下尊卑?我倒是想先问问,是谁给你的狗胆,这么跟家主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