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众青壮冲入人群,挥舞起手中家伙。
场面登时变得混乱,无数惨叫此起彼伏。
原本肆无忌惮朝陈霄身上泄愤的众人,吓得狼狈逃窜。
再看陈霄,神情萎靡,就在他感觉天旋地转,昏昏欲睡时,一双冰凉的手,捧起他的面颊。
段秋水,捧着陈霄的脸,见其满脸血渍的模样,眼中全是心疼。
她将额头紧贴于陈霄,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干哑哭泣。
陈霄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没事,我们活下来了。”
这会再看两人,模样凄惨至极,身上血迹斑斑,相互依偎着,背倚大树坐在地上。
如两团被蹂躏过后的肮脏抹布,随意丢于尘土中。
同时,眼看形势不对,那帮外村人见自己从打人变成挨打,立马有人跳了出来。
大声呼喊:“都给我住手!”
有那打急了眼的同村青年,当即大骂:“我住你娘了球,刚刚打我们的人,怎么不住手,这会知道疼了,给你们这帮二球脸了!”
眼看事情僵持不下,乔村里长走到人群中,面色冰冷,怒喝道:“你们跑我乔村打人,还是把人往死里打,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谁也别想随便离开!”
听到这话,外村之人里,走出一人。
此人一脸不忿,年纪三十岁左右,指向树下段秋水方向:“你们乔村收留钻山豹的婆姨,这事又怎么说,我们找她报仇没错吧……”
接着指向人群中高举的木杆,那被高高挂起的尸骸。
恶狠狠道:“这人几年来,为非作歹,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我爹也是因为这畜牲死的,今天来这的人,都是附近被钻山豹祸害过的乡民。如今钻山豹死了,可他家人还在,问他亲人要点利息不过分吧!”
闻听此话,同村原本气势冲冲之人,不由想起本村驴蛋一家三口,就是死在了这钻山豹手上。
除去少数几人,乔村之人这才知晓,那落入陷阱身亡的外乡人,原来是危害十里八乡的劫匪。
霎时,乔村众人变得沉默。
见此情形,他村乡民,当即七嘴八舌大喊。
“不错,把那女人交出来,我要让他替我弟偿命!”
“对,偿命!”
“我女儿就是被钻山豹那畜牲糟蹋的,就算他现在死了,他家里人也别想好过!”
陈霄见状,心知必须做点什么,否则情况会变得更糟。
他强忍浑身疼痛,与段秋水相互扶持站起,徐徐讲道:“这话就说得没半点道理,钻山豹活着的时候,你们这帮人一个个的屁都不敢放。”
“哦,人死了就支棱起来,满嘴要报仇,一群欺软怕硬的怂包软蛋,跑这叫你娘呢!”
旋即陈霄将段秋水,牢牢搂在怀里,大声道:“我怀里的女人,虽然曾经跟了钻山豹,可这不是她的错。她是被人牙子拐来卖给那土匪的,为了让她听话,那畜牲还生生刺破了她的喉咙,让她成了哑巴。”
“要说苦,她比你们哪个不苦。要说恨,她比你们更恨那土匪。你们一个个地张口闭口,这仇那怨的,到头来却是欺负一个比你们还苦大仇深的弱女子。”
说到这,陈霄沉声:“如果你们非得与她为难,那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旋即,他忙冲乔仲大喊:“二哥你去家里把刀拿来,这帮人要是还揪着不放,那我今天就血溅当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垫背,大不了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