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漫陆麟桢一行人的营帐却亮如白天,他们在想一个两全的办法应对这场危机。“千万不能突击,云诺王的兵力远在我们之上,咳咳……况且他还有那么多……多死士。”“峻茂我知道你担心,但是我们也不能全靠智取,云凌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易放人。”陆麟桢说道。“赞谦,那你有什么办法。”夏圣哲说道。陆麟桢看了看地图说道:“左右我们和云家已经盘旋了这么久,我们想干什么他们自然不会不知道,与其我们死守这里,想着与他们同归于尽不如以玉瓒为突破口。”说道这里陆麟桢看着裴思恒,裴思恒点点头说道:“然后呢?”陆麟桢点头说道:“然后我们散播消息出去,让睿王世子假意靠近,博得云凌的信任,而裴大人就去赢得王临喻的信任,从内部瓦解他们。”徐宁知这时说道:“王临喻此人心机……咳咳……颇深,怕是难以轻易取得信任。”陆麟桢很快说道:“这事不难,王临喻才子之名却甘愿为云家做事,一定有其缘由,我冒昧猜一猜,裴大人是否已经了然。”裴思恒挑了挑眉说道:“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不敢有太大的把握。”陆麟桢说道:“无妨裴大人,才子相惜道理我很明白。”裴思恒格外欣赏的看着陆麟桢。
天蒙蒙亮起来,赵傲枫却愁绪不止,醉的糊里糊涂,赵敬曦一夜未眠他清楚的知道今日有人等临赵府,他不知道云诺王会如何利用他的父亲或他自己,又或者赵家的名楣,可是他只是希望不要牵连到温棠便是万事大吉。一大早,温家便派人请赵敬曦到温府。赵敬曦一进去就发现不对劲,连忙到正堂,却发现温家女眷几乎都在里面,就连温宁也回来了。温棠一见赵敬曦说道:“敬曦哥哥,你可算来了。”赵敬曦急迫的眼神却温柔的声音说道:“出什么事了。”“是前方战事,听说我父亲还有我姐夫遭遇不测,性命攸关了。”说完温棠哭的更厉害了。“贤侄啊,你可有什么办法知道内情的,不知道还有几日能打完仗啊。”坐在主位的温夫人说话了,她言语虽颤,但没有半分之态。赵敬曦连忙进宫,正要拜见陛下时,却看到了圣和。“赵敬曦你怎么来了。”赵敬曦一脸着急说道:“温国公和徐将军有难,我不能不管,我来求见陛下。”圣和连忙拦住他说道:“前几日舅母和嫂嫂才来见过我母后,并无大碍。再说皇兄和麟桢哥哥也去了,刚刚的捷报于昨夜已经汇合了。”赵敬曦稍稍淡定了一些,圣和继续说道:“温家是如何得到讯息的,你可问了。”赵敬曦才缓过神来,连忙告辞走了。看着赵敬曦步履匆匆,文茵说道:“公主,恐怕云诺王的势力已经蔓延至京了。”圣和点点头说道:“只怕现在已经太晚了。”赵敬曦回温府的路上,被人引到郊外,这时慕竹出现了,“好久不见,赵公子。”慕竹头戴斗笠,一身紫衣,并不好认。“你是谁?”“当你需要知道我是谁的时候,自然可知。”“温家的讯息是不是你干的。”慕竹点点头说道:“是有怎么样。杀了我也没用,消息从云南传来,早就颁布下去了,杀了我也无济于事。”慕竹似乎看出赵敬曦的动机于是说道。“如果你想要温家清清静静,那就按我说的做。”赵敬曦眼神尖锐非常:“凭你,也配要挟我。”赵敬曦转身要走,慕竹说道:“别着急嘛,赵公子,凭我配与不配,那就要看这玉佩的主人。”赵敬曦回头看到这是其母的玉佩。
此时在云诺王府地牢的玉瓒早已被打的皮开肉绽,“说不说,还不快说!”云凌气急败坏的说道。门外的云翊一脸嫌弃的看着,“蠢货。”“谁在说话!”云凌脑子不行,耳朵还挺清楚的。一旁的云翊好似也没想到,慢悠悠的出来了。“你怎么来了。”云凌眯着眼睛看着她。云翊正眼都没看他说道:“我来欣赏一下你的战果,但好像没有什么结果。”云凌更加生气,“长姐说这话不如自己审啊。”“好啊。”云翊答应的非常爽快。而在地牢之上的云霓在着急的找着王临喻,“王大人,王临喻!”王临喻听见声音连忙出来,“怎么了殿下。”“你快去地牢看看,我长姐去地牢了。”王临喻心下觉得不妙。王临喻到时云凌已然气急败坏而走,云翊一个人对着玉瓒,王临喻说道:“殿下,殿下怎么到这了,这里晦气又脏怎么好让殿下亲临呢。”云翊根本没有理会王临喻的话,只是狠狠捏住玉瓒的伤口,叫人觉得触目惊心的,和往日她的样子天差地别……王临喻回到了地牢之上,云霓拉着他说道:“怎么,怎么样啊。”王临喻摇摇头,叹口气,这时有侍卫给他送了一份信,拆信之际看见“千鸣兄亲见。”里面空白纸张,落款写到“百合宫”。王临喻看后叮嘱云霓:“你千万别走动了,就呆在屋子里,外面的事我自有办法。”云霓点点头说道:“好。”地牢内云翊贴着玉瓒说道:“还记得你打了本宫一巴掌嘛。”玉瓒笑道:“本座打得人多了,向你这样的勋贵也多了去了。”云翊也笑了说道:“本宫也是这样。”
现居在睿王府里的云舒正跪在地上,坐在主位的是慕竹。“郡主啊,哦不,世子妃,过的很好嘛。”云舒说道:“还请大人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云家的事与我无关。”慕竹笑了笑说道:“想必你已经把我要你和睿王世子说的话细细说了,这很好。”云舒闭了闭眼睛说道:“世子原本对我颇为器重,你却让我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谎,又把我置于何地呢。”慕竹狠狠的打了云舒一巴掌:“长本事了?本座以为你在我的面前不该有除了‘是’以外的任何一句话。”云舒没有说话,眼神里全是绝望。“南安王垂危的奏折很快要入京,你去截下来。”云舒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慕竹,对上慕竹确信的眼神后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