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没明白他话中含义。
钱凉便解释说:
“是我没有表述清楚。随时间变化,是指这个区域正在向我们展示它曾经随岁月发生的变化,比如说这里最开始有个沟,后来慢慢被人填上,只是这个区域将变化的速度给加快了。”
“倒是有可能。但我想,有没有可能是时间倒流呢?”
孙凌基于钱凉的推论,倒是产生了自己的看法。
“比如说刚才的小屋,如果是时间正向变化,那么即便小屋被毁也不该这般彻底,总该有点痕迹才是,而如果是时间倒流,就可以对这种现象进行解释。”
听得孙凌这样说,众人认为很有道理,可玉书却想到个问题。
这沟里的土显然与边上土质不大一样,估摸是有人倒在此处的,如若是时光倒流,那为何开挖后要给填上,后来又再次挖开呢?
将自己的疑惑说给三人听,三人都没个思绪,还是钱凉说:
“这个疑问等稍后再想吧。如果凌子的猜想是真的,那么可能不久后这条路甚至这条沟都会消失,得想想怎么行动。”
正当他们踌躇之际,有广播声从远处传来,大致能听个清楚:
“各位听众请注意,各位听众请注意,接下来要进行广播的是,《雨漳笔记》。大约十分钟后开始播出,还请注意收听。”
四人都吃了一惊,玉书眉头一皱:
“有点像是雨漳的声音。为什么?”
“雨漳?哦,你方才梦游时见到的。你确定那是雨漳吗?”
钱凉很快明白过来,但有些怀疑这个“雨漳”的身份。
玉书回答说:
“我不太清楚他的身份是否为真,但声音应该是对的,跟我记忆中雨漳的声音还是比较吻合的。”
虽说不确定此人身份,但他们也无法阻止广播进入耳中,只能是做好准备看此人能说些什么。
大约过去十分钟,广播再次响起:
“各位听众请注意,各位听众请注意,即将为您广播的是,《雨漳笔记》。”
“第一部,雾中灯光。”
随后,这广播便是将《雾中灯光》全文念了一遍,紧接着,又是广播:
“第二部,日月同辉。”
自然也是全文念诵。
这《日月同辉》篇乃是丁诗送给他们,按理只该有他们几个外加雨漳知晓才对。
有叛徒,或者,此人当真是雨漳?
孙凌给出自己的判断:
“雨漳的笔记有可能是不断更改最终形成最终版的,而丁诗手中的笔记显然非最终版,那么雨漳会那么清楚的记着自己非最终版笔记的内容吗?我想是不大可能的。”
孙凌的判断确有道理,众人因而更是防范,都担心那伪装雨漳的家伙进行偷袭。
可是,广播依旧在继续,并且,第三部分的名字出乎他们预料:
“第三部,囚牢。”
这声音刚刚抵达他们耳中,眼前本还算明亮的天空竟骤然黑下来,虽不至伸手不见五指,到底让他们视线受阻,行动不便。
广播还在继续:
“与老者再见时,我问起囚牢之事。”
黑暗中,他们听到远处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可又无从分辨自何方而来,距离自己到底多远。
“老者给我指了方向,却又说那边倒也没什么,去看了莫失望就好。我欣然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