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忽然冒出个想法:
冒充者如此做法,是否故意要让我接触他的身体,以达成某种目的?
思及此,我自然不肯将手打在他身上,便笑着说:
“你如果想要代替我,倒是随你的便。不过,你要怎么代替我呢?把我杀了吗?”
对方又是为我话语所摄,半晌没能给出答复,甚而冷笑都已停了。
随后,他消失了。
眼前已是漆黑,清凉路灯灯光投下,路上斑驳点点,而我站在路边,似乎方才一切皆是梦幻。
只是前后看去,都不见了村落,我身处一片荒芜之处,四周竟无半点声音。
我回头下坡,按理十多分钟便到村口,如今看表走了半个小时都不见房屋。
这就是囚笼的真实面目?
我停下脚步,思索自己究竟何时进入这奇异空间,只是还不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远处忽然有声音传来:
“您经常出来散步吗?”
那是属于我的声音。
然后我看到,“我”陪伴着一位老人走在路上,最终“我”独自上坡。
我追上去,站到“我”面前,但从我嘴里吐出的,竟是与冒充者一般无二的话语。
原来,所谓“囚笼”,是被迫的“轮回”。
可是,或许自我踏上这条道路的那刻起,就已经无法自轮回中逃脱——因为我已无法找到道路的尽头。
对话仍在继续,而我已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无奈地等待自己的结局。
插曲却陡然出现——
有另外人出现,并站在我身边,对我说:
“你们真是辛苦,我本是没多少想法帮你们的,毕竟你们自愿走上这条路,就该做好心理准备的。不过啊,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有这么多次轮回的,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我是有心结交一下。跟我来吧。”
他话音落下,我身子便恢复控制。
跟随他到不远处村口一间小屋里坐下,他给我倒杯水,然后才解释说:
“他们说这地方又是水湾又是乱葬岗的,谁都说不出个逻辑来。不过这地方以前是水湾倒是真的,因为大坝拦水才有村子也是对的,就是没什么乱葬岗的。这路上啊是有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就是能照模样刻个人出来,你要是去动它,反正是活不了。你是有本事,就是不去动它,才能这么轮回着。”
“你为什么不怕它呢?”
我颇好奇这位老人事迹。
老人笑着说:
“它是要杀人的嘛,要是把周边村子的人给杀了,还有谁肯来这边啊?所以哦,它就只对陌生人动手,我们管不了,无能为力嘛。你也别管这么多,到天亮就回去吧,这东西也不是好探索的。”
我还有诸多疑问,老人却不肯再做回应。
待得次日天明,我只能离开此处,尽管算我完成挑战,终究还有许多疑惑深埋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