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的大厅当中，圣子看着眼前跟自己一样，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

“亲爱的，不要惊慌，你学到了很多，但是还不够。”

圣子眯起了眼睛，这时候，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叶娜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将其放在两人的面前后，她微微鞠躬，正想转身离开，然后衣服就被约书亚抓住了。

嘶啦！

看着地上的衣服碎片，圣子皱起眉头，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在开始我们彼此之间的谈话，我想让你明白一点，假配方的事我已经做好了随时抖出去的准备，不想让那位真正的圣子知晓你的事情的话，让周围那些刺客离开……”

约书亚摁住了叶娜的脑袋，平静开口：“我知道你不是圣子，你还不够格。”

“你……”圣子表情无比阴沉，“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这场谈话，你说对不对？”

他沉默了，然后挥了挥手。

“现在，说吧。”

“聪明的人。”

约书亚说着，抱起叶娜，让其坐到自己腿上。

“你似乎很想玩弄话术与人类的心灵，想要精通这套技艺并不容易，我可以略微为你展示。”

他将叶娜摁到了桌子上，看了眼那裸露的后背，面无表情开口：

“你有将自我完全唾弃的女人吗？你知道这样的女人会有什么特点吗？她们没有尊严，任由别人玩弄、凌辱。”

“你是在说奴隶？”圣子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很接近，但就算奴隶也有自我思维，他们受到刺激也会疼痛，受到暗示也会反抗，他们拥有自我，只不过被压制起来而已。”

约书亚点了点叶娜的后背。

“你知道一个真正失去了自我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吗？”

噗呲！

圣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洁白的手掌被匕首洞穿，钉在桌子上。

女人没有惨叫，也没有任何异样。

噗呲！

噗呲！

噗呲！

血液溅到了圣子的脸上。

“他会接受你的一切好意，与一切恶意，他会无条件地服从你，为你展现他的一切，他会为你改变自己的一切，他不会痛苦，不会疑惑，更不会仇恨……因为，他完全属于你。”

约书亚拔出了匕首，搂起叶娜，然后亲吻了上去，后者闭上眼睛静静地接受。

看着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圣子感觉嘴唇干燥，身体无比僵硬。

嘶啦！

嘶啦！

嘶啦！

衣服碎屑飘到了自己面前。

约书亚放开了她。

后者站起来微微鞠躬，端起地上的盘子，转身离开了。

将一大块白色衣服碎片拿起，然后扔到圣子的面前，“你还没有学会将圣病变成自己的东西。

“你在使用，小心翼翼地使用，你害怕暴露，为此不得不像对待爱情一样双向付出，不……你想错了，圣病不是女人，而是一件物品。

“你把它当人看了，孩子，它不需要你为它付出，更不需要为它拼命，它应该是你的，也必须是你的，它根本不是人，不过是一件没有人性的物品。

“你觉得那些成员都是宝贵的，是一位位活生生的人？不……亲爱的，神说，莫问理由，他们加入的那一刻，早就已经放弃了作为人的身份。”

约书亚端起茶杯。

哐啷！

杯子摔在地上，碎掉了一片。

“他们只是这个杯子。”

这番话让圣子的内心如同被电流刺激一般颤抖，明明是毫无信服力的话，却在恰当的地点，恰当的对象，恰当的心理绽放出了最危险的光芒。

面前的男人正在照耀！他在发光！

我看见了那些光！

“你的技巧运用还不够熟练，以后你会知晓的，而现在，你需要最根本的一步，改变自己愚蠢的认知。”

“你……到底是谁……难道……”

圣子身体颤抖了。

他研究过真正的圣子，那些心理技巧的极致运用，难道……

“不，我跟你想的不一样，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得到什么。”

他深深吐出了一口气，站起来，深深地鞠躬。

“我知道了，谢谢您。”

他已经知道面前的究竟是谁了。

“放弃马尔里亚的魔力湮灭装置吧，它的组成是无数人的鲜血与汗水，不过你不需要为压榨物品而悲伤，我解释得够多的了，去做你真正要做的事吧，孩子。”

他郑重地点点头。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他一听到了一声“罪过”。

他再也忍不住，转身颤抖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罪过！”

他离开了，约书亚静静地看着他离开，随后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女仆装破烂的叶娜走了过来。

她一边打扫地上的衣服碎片和茶杯，一边漫不经心询问：

“他走了？”

“对，他是一个认真学习的好孩子，接下来，不会再有任何阻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