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QAQ好喜欢我的男女主嘤嘤嘤~~~因为有小天使对女主的称呼提出了疑问,作者君解释一下:鸾镜是她的本名,鲸姬只是一个称呼,就像XX太子,XX公主那样的。男主一开始称呼她为鲸姬,相熟以后再改称她为鸾镜,这样能显出两人距离的靠近~~谢谢小天使的提问!! 次日傍晚,子旬将鲸姬接到了府上。下了马车后,他去蔚湖亲自将小舟驶了过来。 据说瑶山府原先为前朝一位郡主的府邸,上回鲸姬来拜访的时候还是上午。如今暮色沉沉,天色将晚,这座古老的宫廷式建筑远望过去,气势显得更加恢弘。 鲸姬提起花瓣似的裙摆,踏着日落时的露水,沿着瑶山府的长廊走到蔚湖边。 风在这一刻静止,水面光滑如镜。岛边一株株清丽的睡莲,衬着水面、天上各一道的璨璨银河,亭亭玉立在天地之间。当真是一幅可遇不可求的美景。 远处划来小只小舟,水面荡起微波,引得沉睡的莲花微微颤动。一阵风拂过,清洌的花香渐渐漫开在空气里。 小舟渐渐靠近,舟上坐着一位身着浅蓝衣衫的年轻公子,眉目清俊绝伦,眼神淡然,银发高束,额间点缀着一枚蓝宝石。 小舟稳稳地停靠在岸边。公子抬起头看向鲸姬,嘴角漫起暖融的笑意,朝她伸出了手:“来,姑娘。” 鲸姬焉地想起了远古的诗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那双沉沉的双眼,好似蓝色丝绒中藏着的宝石,要人小心翼翼地凝望、珍藏。 少女亭亭似月地站在岸边,接过子旬有力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踩到了小舟上。船因受了力,有些轻微的振晃。但鲸姬步伐矫健又稳重,没等子旬扶住他,便定定地站稳了脚跟。 月华如练,映得她粉颈纤长,面容楚楚。两人相视一笑,眼神中不知不觉流露出朦胧的感觉来。 绿玉公子柔声问道:“鲸姬姑娘可会泛舟?” 见鲸姬谦虚地摇了摇头,子旬心下一喜。“小生教你。”眉眼间光华肆意,看得她心跳如雷。 她大大方方伸出了双手,示意他教她。没想到这下子可由子旬来害羞了,他生怕轻|薄了她,只隔着一层雪纱缎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带着她滑动船桨。 指尖传递上来的触感,还有她侧颜上漾起的暖笑,让他脸上似要灼烧起来。 鲸姬其实是想再仔细观察观察子旬身上附着的那妖物,待他凑近自己时身上传来的薄荷香气,自己的心又慌乱地跳动起来。好在自己修为深,一般的妖怪吃不了她的心。 妖怪在自己心上啃啊啃啊,啃得她愈发心痒痒。两人不知不觉的就游到了湖心,心中各怀所想。 岛上有一座四四方方的木质阁楼,四周缠绕着藤蔓。阁楼一共两层,一半着陆,一半架于水上。二楼的外面有一个很大的亭台,顶上点着一盏盏暖黄的灯,像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鲸姬见到眼前的美景清雅至极,心情雀跃,蹦蹦跳跳地跑上了阁楼。 她孑然独立在亭台,此时月光清浅,映出周围星辰的清辉来。从远处望去,蜿蜒的金色长廊内宫灯错落,侍女们有秩序地来回走着,是一派兴旺的景象。 “这座湖心岛,原本空荡无奇。我从一个王爷手中买下这里后,便命人在此开辟雅殿,这个地方,叫做金阁。”子旬见她喜欢这里的景色,脸上带起一抹轻描淡写的笑。 鲸姬点头道是,嘴角抿出娇滴滴的梨涡,“若是再种些花草,这座小岛便更添美色了。” 他扬了扬眉,颔首说好,眸子里深邃如海:“那小生还望姑娘下回过来时,多多指点了。方才吃过了吗?我带来了新鲜食材,等着与鲸姑娘一起烧烤呢。”说完,抬起手臂举了举拎着的食盒。 两人进了金阁,暮春的夜晚仍旧有些微凉,许是灯光的缘故,金阁内却笼着暖气。 岛上没有侍从,子旬一面替她端茶,一面道:“小生忙里偷闲时,便会来这里自己烤肉吃。这是自家农场肉和蔬菜,比外头的新鲜些,还望姑娘不嫌弃。” 他请鲸姬坐在竹椅上后,便亲自动手,悉心地准备起烤架和食材来。 台板上放着羊肉、脆骨、牛板筋和鸡翅。他将细薄的肉片折叠,再用手掌压着刀背,在肉片上摁压数分钟后,将肉压得软而不碎,这是为了吃烤肉时的嚼劲。 再将肉片切小块,歇刀。用竹签把肉串上,一支支肉串便麻溜溜儿地完成了。肉串们被并排放好,撒上些基础的佐料——盐、油、蘸料。再摁上毡板,用手掌压上一两分钟入味儿后,烤串便算是准备好了。 子旬虽身影忙碌,却谨慎有序。他将烤架搭好,长铁钳子钳着燃烧的木炭,放置在桌子中间的炉子里。罩上铁网,熟练地将烤肉摆到上头,便烤了起来。 烤串须得隔一会儿就翻转一边。肉串熟了以后,他蘸了蘸府里头特制的料——芝麻酱,孜然,椒盐,些许辣粉和麻油,再撒上一些白芝麻。 在确认肉串熟透了以后,子旬拿起一串递到鲸姬面前,“尝尝味道吧!” 鲸姬咬了一口,香味四溢,满齿留香,竟是比上回茶居里吃到的还要好吃上半分。她的脸上飞出樱桃般的红晕,羞涩地点了点头,“嗯,好吃。” “姑娘这是第一回来京城吧?今后姑娘若得空,小生可以时常带你去吃各种美食。”子旬嘴角噙着神秘的笑意。 她悄悄拿眼梢瞥他,却正好迎上他黑亮的眼眸。眼前的人,眉眼明朗,睫毛分明,就连烤串时的模样,也是中正风雅。 和街上遇到的那些贵公子们不一样,他像是朝阳,时时刻刻都是这样自信明朗。 像是有默契似的,子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鲸姬在瞧什么?” 她心头突地一跳,“子旬今后可…可以唤我……” 他依旧温润如玉,“嗯?” “鸾镜。我的真名,叫鸾镜。”鲸姬望着他,说完后便忙不迭地把目光移向别处。心里却还在纠结,什么时候可以和公子提醒一下那妖怪之事。 尽管客栈的店家早就禀报过他了,子旬仍是欣喜,“此名甚是衬托姑娘气质。前朝有词人温庭筠,其《菩萨蛮》云:‘画楼音信断,芳草江南岸。鸾镜与花枝,此情谁得知?‘敢问姑娘可有姓?” “小女无姓。” 她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其他便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公子。”鲸姬吞下了一口肉道。 “鸾镜姑娘。” “其实,我和小妹还有项铁,都是成了精的鲸鱼。”鲸姬思索再三,决定慢慢地告诉子旬那件事,免得被人家当成神叨叨的云游道士。 “我知道。”子旬轻笑起来。 “子旬不怕我么?”鲸姬睁着小鹿般的眼睛望着他,但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他若是怕她,又怎会请她到家中做客? 她故作高深道,“我是鲸姬,所以,有时候我能觉察出一般人觉察不到的蹊跷之事。有件事,我想还是尽早提醒公子一下。” “姑娘请讲。”子旬颔首道,眼中划过一丝好奇又玩味的笑意。 两人正对着敞开的门帘,微风轻拂,看得见远处的璀璨宫灯。夜晚星空点点,一轮冰月在流云之中若隐若现。 门外有细微的划水声,屋内二人都没听到。火岩摄手摄脚地从岸上爬起来,走到金阁亭的下面偷偷听起了里面的动静。 见她如此认真的表情,子旬心中不由绽开了一树桃花。 “敢问公子最近可去过哪些地方?” “不过是视察了小生在城中的一些店铺罢了。” 鲸姬慎重地点了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上回同公子说话,我便感觉到公子身上似有一股力量,差点要将我的心给偷了去……小女修为不高,还望公子及时找城中的老道士瞧瞧,早早地驱了这害人的妖邪为妙!” 如此直白的话,让子旬的耳边似是炸起一道惊雷般嗡嗡地响了起来。他的薄唇蓄着半分不易察觉的邪气,朝鲸姬俯身道:“姑娘是说,有妖怪借了我的身子,来偷心?” “嗯,偷心。”鲸姬见他五官深邃的俊脸越靠越近,身子顿然僵住了,那种感觉又来了,她颤抖着声音描述起来,“就像现在,那妖怪像是在咬我的心一般,心跳得很快,还、还痒痒的……” “那……这样呢?”子旬挑了挑眉,扬起一道放荡不羁的微笑,几近妖娆。他将身子侧了过去,呼吸的热气扑在鲸姬的耳畔,让她浑身一颤。 一个柔软的吻轻轻落在她的脸颊旁。 “那是什么感觉?”他细嗅着她若隐若现茉莉花香,戏谑地看了看她布满红云的脸,哑着嗓音道。 “嘿,没想到这闷葫芦真有两把刷子。”扒在门上窥视的火岩嘿嘿一笑,不小心一个用力,就踉跄地扑进了门内。 “哎哟握草……” 完了完了。他默默给自己府上的小妾们点了一支香。 哦不,他应该是给自己点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