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能猜出个大概，如果不是为了照片，就是因为她和周念商量过的事情。

“QQ群的照片，是你发的吗？”赵攸宁问。

“我觉得用照片来威胁你们，效果会更好一些。”

“那还有谁会有那些照片？”赵攸宁继续问。

“你在群的话，可以看看发照片人的QQ号，也许能知道点什么。”刘凌回答。

“新注册的QQ，新建的QQ群，什么都查不到。”赵攸宁说。

刘凌皱了眉，通过宿舍一小块没遮挡的玻璃照相，又用一个新注册的QQ号发照片，足见这个人照相的人有几分小聪明。刘凌不觉得这些照片是钱芸等人放出来的，如果是想让她知道，那些照片不足以对她们构成威胁，她们大可以只放出她被打的照片。

那会是谁呢？

“还有别的人，知道这件事？”刘凌问。

赵攸宁摇摇头，“我们去宿舍的时候，宿舍楼里没有别人。”

也许是藏在了哪里，刘凌猜想。

“这些照片不是我放出来的，我也没告诉别人那天我们会打架。我想应该也不是叶与君，她不会放我被打的照片。所以我觉得拍照片的人，应该和你我之间要么都有矛盾，要么都没关系。但从照片被放出来的影响来看，显然是针对你们。所以这个人是谁，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吧？”刘凌分析后问到。

高二师姐带着一群人来打她，结果却被她打的很惨，不能说这些照片会威胁到钱芸等人在学校的“地位”。但至少，很多人在看到这些照片之后，对她们不会再有之前那种害怕。

威信的消失，意味着，会有人敢跟她们叫板。

所以也就不难猜这个放照片之人的目的，和她的究竟是谁。但刘凌对百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她也不能准确的说出是谁。

赵攸宁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你为什么又要帮我和周念？你不是不想卷入这些事情当中来吗？”

“我是不想，但似乎事与愿违。抛开我们打架的事情，你帮过我，我不能看着你因为这件事被欺负而不管。而且，我这么做，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赵攸宁问。

“你们要保证我安静学习。高中四年，都不要再来打扰我，无论你和周念，还是别的什么人。”刘凌说。

“是你，还是陆止？”赵攸宁问。

“都一样。”刘凌说。

“所以从一开始你们就是在故意做戏给我们看？让我误以为你们闹翻了，然后对你出手，你再反过来揍我们一顿？”

“做戏的确是，但不是为你们。”

“是因为那只猫？”赵攸宁猛的一下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

刘凌笑笑问，“我们可以达成约定吗？”

赵攸宁沉思后点了点头。

刘凌对她笑了笑，转身往教室走去。

“刘凌。”赵攸宁又一次叫住了她。

“还有事情吗？”刘凌问。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赵攸宁问，“讨厌到为了不让我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你宁愿帮我。”

“不是的。”

刘凌努力表现出自己的诚恳，“我并不是讨厌你，我是不想浪费时间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如果你也和叶与君一样想好好学习，我觉得我们可能会成为好朋友。”刘凌说。

志不同，不相为谋。

尤其是在另一方，强制要求另一方妥协的情况下。

“但不能否认的是，有一些瞬间，我觉得你很面目可憎。”刘凌补充说。

刘凌不想说谎，曾经有几次，她的确觉得赵攸宁不可理喻。

“你不想跟我做朋友，仅仅是因为，我想让你和我一样不好好学习？”

刘凌点点头，“攸宁，我没骗过你，我真的很想考上一所好大学。我剪短发，穿中性衣服，也不是因为个性。而是因为我爸妈希望我能好好学习，但没想到竟事与愿违。”

如果她妈妈知道，因为她这么像男生能在学校里引起这么大的轰动，那位局长大人，恐怕打死都不会让她剪短发。

但虽然像是男生给她带来了很多麻烦，但刘凌却并不打算做出改变。她甚至想把头发剪得更短一点，前世的他最喜欢剪板寸。俗话说，板寸是检验帅哥的标准，他曾经也超过标准线很大一截。

这样的刘凌，总是能让他想起过去的自己，觉得自己还活着，觉得一切都在慢慢的变好。

“我相信你。”赵攸宁笑笑。

“谢谢。”刘凌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