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
白祤一席男装,静静看着几名官差将乡试的榜单张贴起来。她跟一群考生挤在一起,一同在榜单上寻找自己的名字。
“噫!好!我中了!我中啦!!”在榜单上找寻到自己名姓的考生乐的哈哈大笑,疯疯癫癫的跑走了。
白祤只是粗略了往「解元」的题名下扫了一眼,确定上面的名字是「严少卿」以后,转身便带着锦欣和林恩挤出了人群。
林恩笑道:“达官显贵送往严府的礼信我都派人截住了。这些日子以后有不少达官显贵都在四下打听你的住处,我让孔师代为推辞了,就说你不喜客套,所以礼物都暂时寄存在孔师那边了。你什么时候想要,本王就替你折换成银票取来。”
“嗯。”白祤轻轻应了一声,把扇子往掌心一跺:“赵家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赵家小少主又差人从扬州运过来一车美女,今晚大约能到。”林恩还不忘补充一句:“只是想到要脏了你这双手,本王甚是觉得可惜。”
说话间,耳边是莺歌燕语,二人抬头观瞧,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三人早已来到了这京城最大的青楼——「花艳楼」脚下。
相比起眼前这座简直堪比宫殿那般宏伟的花艳楼,香江的风满楼便显得相形见绌了。
白祤正准备离开,门前拉客的两位貌美女子一左一右抱住白祤的胳膊,笑的花枝乱颤:“姐妹们!瞧我们抓到了谁!是榜上有名的解元,严少卿严公子呀!”
“严公子提名举人,怎么能不来我们花艳楼呀!”
“是呀!来嘛来嘛~”姑娘们将白祤簇拥起来,一个个泛着花痴,争着要搂住她的左膀右臂。
白祤推辞不过,稀里糊涂就被姑娘们拉进了花满楼。
“呜哇!少爷!我的少爷!”锦欣哭唧唧的要上前抢人,被林恩一招点穴定在原地:“让她去。本王倒要看看你家小姐要怎么应对这些小丫头们的围攻。”
白祤被簇拥进了花满楼。
浓妆艳抹的老鸨子满面春风的迎上前来:“严公子!您可真是的,怎么一放榜人就没影了呢?我这些姑娘们啊可都挂念着你呢!”
“不是,我——”
“丫头们,带严公子入席!”
姑娘们小兔子一般,又拥着白祤上了楼,来到一座豪华包厢。包厢里早就坐了不少人,无一不是本次乡试的中举之人,在万花丛中喝的烂醉如泥,口不择言,哪里还有读书人的模样?
“严,严—严公子!”此前在考场上见过一面的考生醉醺醺的朝严公子举起酒杯,哈喇子都快淌地上去了:“您当真是——冰清玉洁!您可是乡试第一!举人第一解元!怎么能不来花艳楼好好放松放松?”
“这里太吵,我好静。”白祤说着,象征性的给几位「同窗」敬了一杯酒。
有一位举人闭着眼睛,正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说起来....严公子也是孔师的学生吧?为何我不曾记得在学堂里见过严公子呢.....”
“你傻呀!”另一位喝大的举人趴在桌子上嚷嚷起来:“严公子.....定是聪慧过人,孔师单独着重培养罢了!否则....那袁老头出的题目那么难!严公子的答案怎能叫吏部那些老家伙赞不绝口?”
“说起来,诸位还打算继续考会试吗?”
“不考了,不考了.....再考非死过去不可。能当上举人,就已经是官员候补了,就算当不了官,朝廷每月还有饷银和免除赋税,够我们痛痛快快活一辈子了!”
“严公子又当如何呢?”几位举人一同看向白祤。
白祤没有任何犹豫:“考取功名,成为状元。”
“好!严公子果然好志气!”
“严公子!”一个水灵灵的姑娘突然扑进白祤怀中,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她:“严公子可曾有过心悦的佳人吗?”
佳人。白祤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红阑。
如果张凤仪顺利替她赎身,想必她已经远走高飞了吧。
也不知何年何月,二人才能再度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