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煤凰哭笑不得地走过去。“姐呀,全酒吧的人都看你呢,你能不这么撒泼不?我说杂哥,就这样一女的你还追她干什么呀,这就是一个悍妇!你要娶回家就是娶回一个小学班主任、一个没有经过青春期什么的直接进入更年期的妇女、一个母老虎!”
傅启然扑哧一笑,看见田雨萌瞪他,又掩住嘴憋得脸通红,憋着笑说:“那个,野丫头,咋办啊,我就是喜欢她这个泼劲儿。”
“有病!”高煤凰和田雨萌齐声说。
田雨萌扯着她说:“小鸟儿,你说这人有病不?都什么年代了呀,还要对我负责?负什么责?你做什么了你就对我负责?负责也应该是我负吧,姐一不小心一个没忍住把你给玩儿了,姐喜欢,你钻着钻着往前够什么?够姐也不对你负责!那天晚上我都说了吧,我说咱那天晚上之后井水不犯河水,你是不是也答应了?”
傅启然压低声音说:“萌,你小声儿点儿,在这儿说这多不好!”
“嫌不好您别干啊!你要是不出现在我面前我打死也不会说吧!那天醒了我不就跟你说了吗,这件事儿就你知我知,烂在肚子里就成了。您可好,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满大街给我来嚷嚷。我告诉你,傅启然,我对你没感觉,你别缠着我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高煤凰一扶头,“提上裤子不认账”这句话好像是形容男人占了便宜就跑的吧,不是用来说这种占了便宜就粘上不走的吧?
“那……那我也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啊……”傅启然越说声音越小。
高煤凰已经彻底把手一直放在额头上不拿下来了,在这么大庭广众的场合讨论这么限zhi级的问题,也就面前这两朵奇葩可以了。她的头低的呀,恨不得从地上找出一条缝儿来,马上钻进去,只要不在这里,在哪儿都好。
她低着头,后背那边的声音倒听得比这边儿清晰了些——大概是那个钱总很激动,声音比刚进来的时候高了不少。
“宋掷成,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们这么合着伙儿套老子的钱,就不怕遭报应?”
宋掷成的声音很平静,还略带着笑意,但高煤凰能想像到那笑容其实有多冷:“钱总,您是做地产的。金融行业水深着呢,这次,我不是针对你的,我跟您这么说吧,这次,我不坑您,别人也一样坑您,您交这一次学费也不算亏……”
“这么说你不想跟我通融了是吗?”高煤凰能感受到那个钱总的情绪在崩盘的边缘。“还有我公司的那两个高管,别告诉我这你也不知道!握着大把的资源跑到你那儿去了,你这么做就有点儿不仗义了吧?”
“没什么可通融的。吞进去的钱,再吐出来,怎么可能?你觉得我们公司董事会的那些老家们都是吃素的?我同意他们也不会同意啊!那都是我爸爸以前的老部下,我可不敢得罪。”宋掷成戏谑地说,让人感觉他就像一个站在指挥台上的将军,听着下面失声痛哭、奔走哀号,却站在那里岿然不动,看着自己的猎物喝酒调笑。
“好好好!你……等着……还有你那个破鞋,你最好去庙里求一下你们都没病没灾!”钱梁友走的时候可不像来的时候那么容光焕发,他还特意回头看了高煤凰一眼。让高煤凰后背一凉,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口中说的“破鞋”不会就是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