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远在任府的楚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还以为自己是受凉了,连忙关上窗户。
“别发牢骚了,快干活。”
竹竿话落,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他靠近棺材,突然脚下一疼,低头看去,竟然是老鼠夹?
“啊啊啊——那个天杀的兔崽子,没事干往棺材旁边放老鼠夹!”
竹竿叫的撕心裂肺,听上去很是渗人,身旁的胖子一个激灵,吓得后退两步。
紧接着,胖子脚下一滑,咕噜噜的摔倒滑到墙边。
谁家好人在地板上抹油啊?这地板滑溜溜的能在上面跳一曲华尔兹了。
“砰——”
胖子的脑袋狠狠撞在墙上,他晕晕乎乎的站起来,一抬眼便看到一张惨白的脸,那人眼睛血红,面色惨白不似活人。
胖子还没站稳,就眼前一黑,一个晃悠就晕倒在地,庞大的身躯砸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溅起阵阵尘土。
竹竿刚刚挣脱捕鼠夹,就看到胖子被吓晕过去,被挂在墙上的纸人给吓晕,还真是够胆小的。
竹竿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看着棺材里的任老太爷,为了这么一具尸体,今晚可真是一波三折。
“都怪你这个死人。”
竹竿反手将道长给他的瓷瓶砸在任老太爷的尸体上,瓷瓶应声碎裂,里面流出黑色的液体,液体渗入任老太爷的尸体里,很快被吸收殆尽。
“死胖子,你给我起来。”
竹竿走到胖子身边,用脚将人踢醒,胖子爬起来之后,看到竹竿身后的场景,顿时哆嗦起来。
“你……你后面……”
“我后面怎么了?我后面是棺材……”
竹竿一边说一边将手向身后挥舞,突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不是吧?还来!一晚上有完没完了,不就是想赚点钱去醉香楼潇洒一下吗?有这么难吗?
竹竿不耐烦的回头,看到一张狰狞铁青的脸,锋利的牙齿泛着寒光,尸臭味扑面而来,险些熏得他将晚饭吐出来。
“鬼啊,有鬼啊!”
胖子大声嚷嚷几句,再次眼前一黑,倒头就睡。
竹竿吓得手软脚软,一动不动,黄色的液体从腿上流下来,发出难闻的骚臭味。
“啊——”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义庄再次陷入宁静中。
不远处的皇府,满头银发的神秘道长看着祭坛上突然活动起来的稻草小人,雌雄莫辨的脸上突然多出一抹笑容。
“任威勇,喜欢我给你送去的血食吗?”
任老太爷吸了人血之后,并没有直奔任府,反而趁着夜色离开任家镇,藏入深山老林中。
任府如今有九叔师徒看守,恐怕不能轻易得手,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
翌日,楚安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楼下,就看到九叔一脸凝重,任发也脸色严肃,阿威似乎抓到什么把柄一样,脸上是止不住的得意。
“诶诶诶,一大早的这么困,怎么,没睡好啊?”
阿威似乎还在记恨楚安让他丢面子的事情,一大早便迫不及待跳出来找茬。
“昨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