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鬼还在失控,事态已经完全扩散出去,电视里已经不再报道事态进展,而是教导人员不要随意外出,更不要去其他不熟悉的地方。
但这真的完全有用吗?答案是否定的!
在一个老旧的小区,这里是离市中心较远的郊区,从陈旧的建筑楼来看,这里已经有三十年的历史了,楼道的电线开始老化,用电高峰期电压不稳也是常态,女人原本是居住在亲戚的农庄的,那里虽然生活简陋,但胜在吃喝不愁而且很少有人来那,可因为父母有三高,药品已经快用尽,只能冒险回来寻找治疗的药物。
好在两位老人居住的老家里还有足量的药物,不需要去医院里冒险,等来到楼下,天已经完全黑了,农庄里两位老人的药物支撑到第二天没问题,此时女人可以选择在此留宿一晚或是立刻出发。
这里是郊区,外面早已黑漆漆一片,很少有人愿意在夜晚开灯,路上也看不到一个人行人,思考一会儿,女人还是决定在此留宿一晚,等到天明再回去。
整理好需要拿走的药物,女人找来两个未开封的罐头,关好门窗,熄灭灯光打开电视......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响动,女人吧电视机的声音调至到自己刚好能够听清的分贝。
外面非常安静,这栋楼居住的人也十分少,没有接地气的夜生活,没有喧闹声,有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和黑暗中未知的恐惧。
至于楼上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女人并不在意,上面有人走动的声音这是很正常的,可她不会知道她楼上的邻居刚刚究竟发生了多么血腥的一幕。
在楼上,一对壮年夫妻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迹,浴缸里还有一具尸体,脖颈处的鲜血早已干涸凝固,尸体眼睛瞪的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满脸的不甘与怨恨恐惧。
“法克!”
“这个碧池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
“法克......”
男人怒骂着,一边清洗地上的脚印和血迹,女人利索的在屋里翻找有价值的物品,嘴中抱怨道:“乔,你不应该杀了她的,我们只是来求财的!”
“该死,你以为我想!要是不出掉这个女人,我们又会进监狱的!我在里面早就受够了!”
等男人收拾好痕迹,去厨房找来一些油和布来点燃这座屋子,用火灾隐藏这里发生的惨案。
两人不知道的是,浴缸里,早已死透的尸体突然转头,望向门外,因失血过多变得惨白的手臂一把抓住浴缸边,从里面慢慢爬了出来......
男人抱着被油浸湿的床单,走向浴室,然而,浴缸里的尸体早已不见,地面上还残留着尸体拖过的血迹。
由于房间太过黑暗,男人下意识想要去开灯,咔咔咔,摸索半天,电路似乎出现问题。
男人轻声喊道:“珍,你把尸体拖到哪儿去了?”
可惜,这昏暗的房子里并没有人回应他,没办法,他只好去房间寻找,他不相信女人会抛弃他。
两人之间看起来是对情侣或是夫妻,但更像是两只游荡在都市里的野狗,之间有一定的情感,不那么深而已。
因为与正常人格格不入,两人于是相互抱团取暖,彼此慰藉,所以只要不是特殊情况,两人不会轻易选择背叛对方。
“她到底在干什么?”
眼见客厅里没人,男人轻声轻脚的往房间里搜寻,蹑手蹑脚地进入房间,依稀可以看见有一个人形轮廓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珍,我们该走了!”男人迈着步伐靠近,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可女人始终站在那。
男人身上冒着冷汗,压抑的气氛让他想要逃离此地,遏制住心中的恐惧,走到女人的跟前,这才看到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掉的阴森一幕,女人背对着他,但头却扭了一百八十度仰着头,女人脸上死前挂着惊恐万分的表情,长大嘴巴,面容狰狞,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嗝!嗝!嗝......”
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泡音由天花板上传来,男人屏住呼吸,缓缓抬起头,一滴滴湿润粘稠的液体滴落至他的脸上。
一个人形怪物倒爬在天花板上,不是别人,正是被他杀害的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