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陶妖妖大脑瞬间嗡的一下，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

冷司墨深邃的凤眸一瞬不瞬盯着她，“陶妖妖，回答我。”

“……有些事，我想五年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陶妖妖小手一紧，不安的捏着，抬眸对着冷司墨深邃黑眸的一刹那，都快要窒息了。

“我想听你再说一遍。”冷司墨唇角撩起自嘲的弧度，“你知道的，我不记得我们过去发生的事了。”

陶妖妖的脸倏地就涨成猪肝色，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你也说是过去的事了，那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我想知道。”冷司墨眉头微微挑动一下，态度柔软了几分，“我出了车祸，身体受到很大的损伤，你忍心让我连记忆都不完整吗？”

“我……”我只是不想再伤害你一次……

陶妖妖的眼中有一股暖流淌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沸腾，脑子里，早已经乱成了一片。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冷司墨看着她的眼睛，双眼迷茫。

他们拥有过彼此无数个第一次，她的画册里有他的画像，她为他生下了孩子……

她敢说，自己从未爱过他吗？

陶妖妖苦涩地笑了笑，良久，她五指握紧，看着他，咬着牙，清清楚楚地说道：“冷司墨，我很抱歉，我从未喜欢过你，大学跟你谈恋爱，只是想有个人照顾我，而你，刚好符合所有的条件。而且学校里有许多女生喜欢你，我就觉得，带你出去特别有面子……”

“够了！”冷司墨垂在身体一侧的右手，紧紧握着，青筋暴突，脸色，紧绷，“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这里，不需要你了！

他，不再需要她了……

陶妖妖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还是默默背过身去，穿好胸衣。

然后，她踩在地上，捡起地上外衣的碎片，想要穿，穿上的结果却是，衣服暴露无比，根本就挡不住任何一点点身体。

她似乎是有些颓败的坐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颤抖，不停的颤抖。

冷司墨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不自觉的扭过头来，沉着脸看着她，看到她很是崩溃的样子，眉头动了动，“那边柜子里有衣服，你穿上就走！”

心里有说不清的苦涩，陶妖妖慌乱站起身来，回头，目光忽然撞进男人幽暗难测的眸中。

似乎被那深沉的眼神惊到，陶妖妖的睫毛快速抖动了一下。

随后，她打开储物柜，手忙脚乱的换上衣服，万分狼狈的想到离开，步子却怎么都迈不出去，“冷司墨，我……我会来看你的。”

“滚，不需要你假惺惺！”冷司墨大吼一声，眸子猩红一片，探不见底。

“好，我走，我这就走。”陶妖妖水雾迷蒙的眼睛里瞬间多了一抹悲伤的色彩，深吸了口气，她望着他，“你保重。”

只感觉到内心有一股烈火在灼烧着，越烧越旺，冷司墨俊美的脸庞瞬间布满阴霾，他的手攥紧，冷声道：“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那再见了，冷司墨……”

怕失控的情绪被他察觉，陶妖妖迅速转过身去，眼睛里不知道何时蓄满了泪水，‘啪嗒吧嗒’，眼前瞬间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