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立刻坐到他身上,手臂抱着他的腰,“嘿嘿,我感觉到了,小泥鳅在动。”
小叶子楚:“……”
白颂14岁那年,她的某个部位流血了,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她哭哭啼啼的跑到他家,他一个大男孩,第一次碰了一个叫‘卫生巾’的东西。
白颂16岁那年,那次下暴雨,他特地从理科班赶到文科班为她送伞,却发现她和一个男生合撑着一把伞,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看着他们相谈甚欢,如此灼目刺眼,他第一次生发出要占有她的冲动。
也是从那天起,叶子楚深深的知道,他中了一个叫白颂的女孩的毒了。
……
回忆着他们过去的事情,叶子楚愣愣的站在楼梯口,心里有喜也有悲。
经过这里的人大都不自觉的多看了他几眼。
叶子楚没走神,他只是觉得心疼,每多想起一些有关白颂的点滴,心就被收绞一寸。
他有点不敢面对那个可能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的小丫头。
可,他又那么想见她,又那么迫切的想把她拥入怀里,告诉她,“有我在,别怕,这世上没人能欺负你。
“先生,您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呢?”刚才手术门口和他说话的护士,路过他时,诧异的问道。
叶子楚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也懒得回答她的问题。
“我刚刚听楼上的同事在议论,就是你找的人吧……好像跑出病房了。”
叶子楚这才抬眸睨着她,“什么?她去了哪里?”
“谁知道呢,我们又不是长在她肚子里的蛔虫,刚做完手术就往外跑,真的很伤身体的。”
叶子楚一溜烟跑了出去,赶紧四下寻找她。
四月份的云城市,平均温度是9c20c,今天天上有太阳,也有云朵,风却很大,随时随地都可能下雨。
白颂那不让人省心的丫头,把他的心都要捏碎了。
怀孕的事瞒着他,拿掉孩子也瞒着他,好……他都认了。
她居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难道不知道流产对一个女人的身体很伤害很大吗?万一一个意外,她这辈子都可能怀不上孩子了……
在叶子楚的印象里,白颂是个很开朗很乖巧的女孩儿,但是她的乖巧又和懂事不一样,她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他突然有点怕……
怕那个积极有主见的丫头,会就此不见。
而肇事者,很有可能是他。
如果孩子是凤宝御的,她不一定会来做流产手术……
想到这里,叶子楚的心揪得更紧了。
“白颂——”
叶子楚已经顾不得其他,在住院楼,就诊大厅里甚至女厕所外面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每多喊一遍,他的心里就多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
怕她会想不开,怕她陷入忧郁,怕她其实一点也不坚强……
脑中此刻能想到的最坏情况,竟是白颂独自一人登上楼顶,一跃而下。
很荒唐,可他却忍不住一遍遍这样想着。
人生第一次,被自己的假想吓的心惊胆战,吓得手脚冰凉。
“白——”
叶子楚的喊声突然停住了,那焦灼而慌乱的视线终于捕捉到了那小丫头的身影。
不远处……
她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小小的身体靠在亭柱子上。
她依旧像一只蝴蝶,只不过这只蝴蝶因为受了伤而失去了翅膀,变得有些落魄沉寂。
亭子周围绕着长了绿叶的枝干。
阳光透过这些枝干的缝隙洒落在她身上,还折射的出一丝丝明媚。
白颂穿着医院的病服,外面套着她来医院时穿的粉色外套。
可即便这样,大风毫不留情的呼啸而过,她在风中冻的瑟瑟发抖。
吸了吸鼻子,缩了下肩膀,白颂无助的抱住自己:接下来,她要怎么办呢?
眉毛苦恼的拢着,白颂死死咬着下嘴唇。
本来今天,她是下了决心要拿掉这个孩子的,可是后来,她遇到了安惜儿还有她一口一个老公喊着的男人——魏鑫。
白颂记得清清楚楚,魏鑫学生时代就和叶子楚交好,到现在联系还没有断,叶子楚再怎么放荡不羁,也不会抢他好兄弟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