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绵绵,你不能去。”周祁寒双脚跪在床上,从后背一把抱住苏眠之,他的前胸紧紧地贴在苏眠之的后背,下巴抵在苏眠之光洁的肩膀上,“你不能去,绵绵,因为……因为他会伤害你的,” 苏眠之拍拍周祁寒环住她身体的手,安慰道:“你放心,他是我小叔叔,不会伤害我的。” “你是知道的,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一定会伤害你的。”周祁寒死死地抱住苏眠之的身体,不让苏眠之动。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伤害我?”苏眠之疑惑,又一边想要挣脱周祁寒的环抱。 她猜想周祁寒一定与傅以深发了什么事儿,不然他怎么老是在她面前说傅以深的坏话。 “绵绵,你不信我。”周祁寒很受伤,他的姑娘不信他,他怎么能开心的起来。 周祁寒不放开她,还是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她准备自己掰开他的手,但周祁寒接下来的动作,让她的肾上腺素瞬间飙升,整张脸开始变黑。 “你再不把你的爪子从我的胸上拿开,我特么打断你的爪子。” 周祁寒赶紧把自己那作案工具从苏眠之的胸上拿开,笑嘻嘻的样子,“嘿嘿嘿!对不起,绵绵,我不是故意的。” 满脸的笑容跟那盛开的山花一样,灿烂无比,他才不会说他就是故意,刚刚实在是没办法,如果他再不想办法,恐怕她就真的去找傅以深了,到那时他就……他就…… 不过这个办法好像奏效了。 苏眠之望着周祁寒那一脸春风荡漾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抄起枕头就直直地砸在了周祁寒的脸上,戟指怒目:“你再荡漾个给我试试,臭流氓。” 周祁寒早就发现了苏眠之的动作,也不躲闪,在枕头落到他脸上的那一瞬间,他才用手接住,随后把枕头放到一边,温柔地看着苏眠之的脸,“绵绵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说着,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苏眠之的胸口处,还做了一个喉头咽动的动作,嘴里说着:“绵绵你放心,我只对你一个人耍流氓。”心里又想的是,嗯!长得真健康。 苏眠之发现周祁寒的眼神儿一直在她身上晃悠着,瞬间来气,“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换一个吧!绵绵,除了眼睛,我身上任何东西你都可以拿去。”他把身体往苏眠之凑了凑,“你看,如果我没了这双眼睛,你下次一定又会把我认成他了。” 这回该换她无话可说了,的确如周祁寒所说的那样,如果真没了这双灵动的眼睛,她不一定能够分辨的清楚。 三更半夜,封闭的小房间,孤男寡女,按理说她应该是害怕的,但是当她看着周祁寒像一只小奶狗一样眼巴巴里盯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让她感到安心。 而此时,周祁寒注意到了苏眠之身上穿的睡衣,果冻粉的真丝吊带睡衣包裹着苏眠之玲珑有致的身体,裙子的长度堪堪到膝盖之上,裙摆处的开叉都快都大腿根部了,胸前和后背露出一大片光洁的皮肤,及腰的长发有几缕搭在胸前,在明亮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风情万种,周祁寒当即满脸震惊,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不过下一秒他又想到了什么,随后紧紧地抓住苏眠之的手腕,面色开始转为阴沉,“你的睡衣是他给你买的吧!脱了,我明天给你买新的。” 苏眠之下意识的低下头看着身上穿的睡衣,然后再抬眸看了看跪在她身前的周祁寒,轰的一声,自己的脑海里的思绪顿时炸开成无数朵花儿来,随即抓过床上的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最后沉着一张脸,瞪着周祁寒,“你这是什么语气?” “他对你图谋不轨,我要去杀了他。”说着,周祁寒就下了床,气冲冲地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了下来,随后又转身回到床前,站在苏眠之的身边,一副失落的样子。“绵绵,你不拦着我吗?” 他明明知道他自己是不可能去,就算去了也……也等于零,他这样做只不过想让她再拉他一次手,拦着他不让他去,他都设计好了,但是结果却不如他所料。 “你有你的想法与打算,所以我干嘛拦着你。”苏眠之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周祁寒的自编自导。 “绵绵,你……”周祁寒没继续说下去,是因为他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他开始着急,怕自己……怕自己…… 苏眠之看着周祁寒微微颤抖的身体,额头的冷汗一颗颗地往出了冒,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状,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她不知道周祁寒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于是开口询问:“那个,周祁寒,你怎么了?” “绵……绵绵,看我……这里。”周祁寒一手撑着床沿,泛白的指节与突出的青筋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的可怕。 苏眠之望着周祁寒艰难的说完这句话后,就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吊坠放在她的眼前,看着那吊坠,她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征兆。 明明周祁寒就在她的身边,但是她感觉他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又快速地渗入到她身体的每个部位,自己也好像飘到了云端,后来她只能听到如古钟一样的声音,看不见前方的路,意识也一点点的流失,到最后不省人事。 而此时的周祁寒一把接过即将要倒在床上的苏眠之,随后把苏眠之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脱了鞋,自己也上了床,最后把已经深眠的苏眠之揽入了自己的怀中,他的心里顿时生了一种终于找到宝物的满足感。 他看着手中的吊坠,唇角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又在瞧着苏眠之安静的睡容,自己的手扶上了苏眠之的侧脸,语气异常的温柔,“对不起,绵绵,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可千万别怪我,等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一定亲自向你赔罪。” 说完,周祁寒又从自己的衣兜摸出一瓶药,打开瓶盖,从里面倒了一颗出来,随即就喂到了自己的嘴里,猛地一抬头,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抱着苏眠之躺在床的正中央,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与苏眠之同床而眠。 他在赌一个未知的结果,虽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他还是想试试。 ———————————— 翌日上午,绵绣居的客厅里正弥漫着一种无比尴尬的气氛。 苏眠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端正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盯着自己左右扣动的手指,而她的左手边坐着的正是傅以深。 突然,傅以深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左耳边响起,“苏眠之,你数了多少蚂蚁?”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是声音的洪亮程度不亚于三级地震。 苏眠之猛然抬头盯着傅以深,随口脱出:“小叔叔,是你眼瞎了,这里没有蚂蚁。” 她就奇了怪,傅以深今天怎么没去上班,而是窝在家里盯着她,从早上吃早饭到现在已经有两三个小时了,傅以深也整整盯了她两三个小时了,盯得她都快发毛了。 “你……” 苏眠之赶紧截住傅以深的话,硬气十足,“你什么你啊!你今天应该去上班,而不是在家里发霉。” 说完,苏眠之又赶紧低头不再看着傅以深,因为一看见傅以深这张脸,她就想起了昨晚和今早周祁寒对自己做过的事,都还历历在目,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有种想要打爆周祁寒的头的念头。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周祁寒昨晚对她进行了催眠,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卧在周祁寒怀中,当时气的她折腾了他好一会儿,他才转醒,她质问他为什么那么做,她以为换来的是解释。 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醒来先是一顿,随后就把她一手推到了床头上,头就这样撞在了床头,她还没来得急开骂,而下一秒就见周祁寒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连滚带爬的逃出来房间,没错!就是用逃的。 此时她摸着发疼的后脑勺,心里咒骂着,别再让她遇见周祁寒,不然下次她一定打爆他的头。 这时又听傅以深说道:“我是老板,我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哼!总有一天你的下属会架空你的权利。”她从书里得知,傅以深总归是有这么一天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傅以深一把抓住苏眠之的手臂,还死死的攥着苏眠之。 “嘶!疼,小叔叔,放手。”苏眠之拼命的挣扎,但是男人与女人的力量悬殊根本不在同一个平面上,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以深手上的力量一点点的加重,她却无能为力。 “你把你刚刚的话说清楚我就放了你。” “你……” 苏眠之的“你”还没有出口,就被她右手边一个女人的声音给打断。 女人从沙发上起来走到苏眠之与傅以深的中间,抓着傅以深的手说道:“阿深,快放开小棉花,你看看你把人家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给欺负成什么样儿了。” 苏眠之见着傅以深又有威胁她的意思,她赶紧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女人,“小姑姑,他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