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云见了眼前金星,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铁燕门昔日赖以成名的金燕镖,魏恭良抖手就能打出十二枚金镖,每一枚金镖又都能打向自己的要害,功力之纯远在他的拳脚之上。
虽说威力远不如之前的飞刀,但只要有一枚打中自己,便有性命安危,比起飞刀要可怕的多。
闪念之间鸣云脑海里已想出了好几个躲避的法子,可他此刻背临江边,若是闪避难免要跳进江里,未免不雅。
鸣云年纪与魏恭良相仿,一样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人物。眼见魏恭良不知深浅,自己几次手下留情对方却还如此不知进退,一时间也动了意气。
右足侧动,跟着足底一沉,奋起全力向脚底栈板踏下。
将足有一尺厚、两尺宽、几近两丈的栈木瞬时踏翻,倒挡在其身前,朵朵朵朵连响了十二记,魏恭良所有金镖都打在那栈板上。
远处朱光辅看的真切,只见鸣云脚下搭在沿岸石梁上的只剩下七寸的残木断口处如同砖砌的一样,平平整整竟连一丝裂纹都没有,脚力之强几是惊世骇俗的地步。
朱光辅虽然自负一身本领,到此刻也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心生敬服。
鸣云待将栈板踏翻,右脚又是一扫,将身前巨木踢的横飞出去,魏恭良见状慌忙躲避。
无奈那栈木太过宽大,鸣云这一脚又使了八分力,纵然魏恭良全力一跃还是将他膝盖膑骨扫中,当时一条腿如被火铅浇灌,怎么也站不起身来。
苗玉铃心痛爱侣,连忙冲上前将其扶稳,鸣云方才只是一时之性,见苗玉铃心上担忧,眼底泪光闪烁,心上一动,觉得有些没意思起来。
鸣云这里正在思量,一旁朱光辅已是跳下马来,人还未至,已抱拳向他道:“在下铁燕门朱光辅,未请教足下台甫?”
眼见朱光辅在见了自己与魏恭良一场比斗后,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与自己请教,鸣云心上一惊,知道朱光辅可比魏恭良厉害的多。
“不敢劳师兄请教,小弟周鸣云,家师黄雷扬!”鸣云一般地回礼道。
“果然是大师伯的弟子,你师弟与你一拳一脚都是世间难寻,大师伯有周师弟二位高足在门下想必也是深以为欣了!”
“不敢,鸣云一点拳脚实挡不得朱师兄如此称赞。”说完,便又回了一礼,道声:行相再见。便待起步走人。
未料朱光辅赶了一脚到鸣云近前,道:“魏师弟有幸与你师兄弟二人过手,我朱光辅却还没这个福份,还请周师弟慢走,赐教一二!”说完也不等鸣云作答,便已沉腰做了请手势。
鸣云不想朱光辅如此干脆,自己若是退让反而显得势弱,略一思量只得笑道:“即如此,还请朱师兄手下留情!”
朱光辅闻声道了个“请”字,便是抬手一拳,拳势如虹直打鸣云当胸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