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终是喜欢周鸣云的,一时又道:“不过也算你有眼福,师姐和我的歌舞,寻常人哪里有资格见。自出了师门,你还是头一个,算便宜你了!”
沈挽云在一旁看纪彩霞教训鸣云多时,心上厌烦,开口道:“好了,你这丫头有完没完。你要是想教训人,就令着他到前院教训。若是还想赏花,就给我闭了口好好坐下!”
说着,将手中酒杯往了阿离方向一挥。难得枣精阿离也机灵一回,当时眉开眼笑脱了鞋袜也上了花毯。先给沈挽云酒杯盛的满满地,后便坐倒在鸣云脚下扬起脖子对着酒壶猛灌美酒。
纪彩霞见状欲打,却被沈挽云劝阻道:“你先前答应她若敲得好,便让她喝酒的,说了的话不能不算!”
纪彩霞只得作罢,但眼看着一壶桃花酒要被阿离喝的干净,心痛不已,忙上前来夺酒壶道:“臭丫头,再喝就没了,也不知道给我留点!”
未想喝了酒后的阿离胆子也大了,见纪彩霞来夺,忙双手一推,她手臂远比纪彩霞的长,又是酒醉后眼没遮拦,正推在纪彩霞胸膛。
惊的少女尖叫一声,跟着就也来拉扯阿离的衣服,一时间两个女儿家跌倒花下扭作一团,原本素着的面孔的沈挽云只得叹气摇首上前分解二人。
至于一旁周鸣云则为两位美人撕闹风光无限触目惊心,忙将头脸移向一边,小小后花园里顿时春色无边……。
就在众人笑闹时,忽听得花园角门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沈、纪二女闻声色变,忙坐起身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由纪彩霞命阿离去开门。
园门打开,由外面闯进来一位年过三十的中年妇人,浑身上下都是汗,一见阿离就问:“纪仙姑可在家里?”
阿离闻声回首往向纪彩霞,妇人待瞥见纪彩霞也顾不得了,抢身绕过阿离,一面奔来,一面叫嚷道:“太好了,仙姑在家里,纪仙姑救命啊!”
沈挽云见状,一脸嗔色地看了看纪彩霞,纪彩霞被看的不好意思起来。眼见那女人奔向自己,心上更是恼怒,脸色一沉,忽地扬手寒光飞渡。
再看妇人已是手按着咽喉,血流入注,嘶哑着挥舞着手臂好一会儿这才扑倒在地。阿离并不害怕,反而上前推着尸体想将其唤醒。
“都是你!无事也要惹事上身。”沈挽云责怪道。
纪彩霞一脸羞色,委屈道:“我不过就是想着在岳州城里多些眼线和手饵,要不师姐你这几天哪里来这么些补身的材料!”
沈挽云哼声道:“如今布眼线反倒成了露马脚,我看你怎么收拾?”
纪彩霞分辩道:“大不了咱们再换地方就是!”
话音刚落,两人脸色俱都一变,双双将眼光移向花园角门。
“哼,哪得看你还有没有机会换呢!”沈挽云道。
说话间功夫,门外已闪进两人。令鸣云意外地是,来的都是年轻美貌的女子,长身玉立,腰悬宝剑,一身衣裙都似涂了幻彩烟霞一般,俏立当场好比画中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