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云闻言又气又笑,只得道:“不敢,弟子惭愧的很!”
竺十八哈哈一笑道:“有什么敢不敢的!当得上就当,当不上才惭愧呢!实与你说,我来之前已得了叶师姐与东方师兄交待,众弟子中独对你要好生留意!
来之前,我还有些好奇,但等见了你之后又有些失望!你知道个中原因吗?”
鸣云眉头微微一皱,答道:“自然是弟子劣质不堪,难堪造化!”
竺十八笑道:“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以你的资质的确是众弟子中最低的。但我这人从来不将门人弟子的资质放在第一。
只是我听说你师从金燕门又是个闯了祸出师门的,本以为你心性应该有些不同,如今看来也只平常!”
鸣云虽然心性恬淡,但听着被众弟子尊为高人的竺十八对自己的评语,不经也有些丧气。
只得道:“教师叔失望,鸣云真是羞愧无地。只是事在人为,弟子既然有幸来到这冷焰山,好歹也要试一试,好教师叔不多失望就是!”
竺十八竖起大拇指夸道:“这话说的有些意思,只是舌头好动,艺业难习。异日能不能兑现就看你小子的本事了。
好在你既然能到得了这近秋堂,凡在这里待个一年半载,下山后总教你成个人间高手就是!”
鸣云是外和内刚的性子,当时被竺十八看的小了,面上未表露,心里却是暗下决心,怎么样也要全力以赴,不能让竺十八将自己看轻了才行。
没想到,算盘打的虽好,可一等竺十八教授起众人功夫,鸣云就傻了眼。
原来竺十八教习起众人功夫是倒是一律平等相待,纵然是对自己嫡传弟子窃香童也不曾藏一点私心。
可他无论教授众弟子心法口诀还是武艺招式,以鸣云的功夫底子竟然不能有一些领悟,也直到这时,鸣云才知道自己功底之差与众弟子相较可谓十万八千里。
不说刘香浓内外兼修,竺十八所传心法都被他一一领授;就是内功与鸣云相伯仲的朱光武,尽管内力进境与自己差不多。
但他生有具来,当竺十八教习众人外门功夫时,他便突飞猛进,由外而内,反以外门功夫应证内家真气,与刘香浓二人一内一外,进境都是绝快。
至于窃香童则自始至终好似没有听懂竺十八教习的武艺,可一旦与其师父竺十八动起手来,却是将其师教授的心法武功一一展露,乐得他师父止不住的夸赞。
鸣云本是中人之资,自小便是鹤立鸡群与身边的少年,处处高人一等,处处受人夸赞,虽不自觉,但也知道自己与众不同。
但当他来到这遍布人中龙凤的峨嵋山中后,陡然发觉自己原来是这么平凡甚至是不堪。
这叫少年实在难以经受,纵是他性格刚强,一时里也破解不开。连着十多日的教习下,武艺不但没有进步,反倒为心意难开,阻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