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月尘又道:“其实周师兄只要在峨嵋多待一年,将我峨嵋根基心法培练完备,到时再看这剑谱也就轻松的多了。只是……。”
“只是什么?”鸣云此刻已将苏月尘当做指路明路,安心求教。
苏月尘淡淡一笑道:“只是这录剑诀的人如此下功夫,当有心诀辅正……。”
一句话将鸣云点醒,忙将另一篇内功心法道出。苏月尘此时已为剑诀引逗的欲罢不弄,当下也不客气将心经也听了个全。
只是这一回不比先前,待鸣云将心经道完,苏月尘却是在当地久伫不动,好似变成了石头人。
鸣云观其神色,知其陷于物我两忘之境,全心全意参研心经。等了好一会儿见苏月尘也没有清醒过来,便走过一旁于远处盘膝坐倒耐心等候。
苏月尘这一入定,直从白天延至子夜时分,方才轻吐一口真气醒转过来。再见周围漆黑一片,周鸣云则在湖边垒了一炉石灶,灶上青石则围了几尾鲜鱼。
当看到她醒来,鸣云立时将洗剥好的鱼儿摊在了烧红的条石上,一阵青烟四散,竟然奇香扑鼻。
“实在渐愧的很,劳周师兄久等!”苏月尘红着俏脸道。
“哪有的事儿,只是等的我肚子饿了,捉了几尾鱼冲饥,坏了苏师姐修行地界,还叫师姐您见谅才是。”
鸣云一面说话,一面卖弄他燔火的技巧烤炙鲜鱼。那镜湖底的鳞鱼本就沾有灵气,加上鸣云手段,真是香飘一里,随风远远散了出去。
苏月尘为参悟心经穷极智慧,精力体力都耗损不少,鸣云此刻整治出这般美味,由不住有些心动,偏巧对方恰恰抵了一尾烤鱼。
她本是个大方的人,当下也不推辞,道了声:“多谢。”白玉般的素手将鱼儿接过,轻启檀口斯斯文文的吃了起来。
鸣云从没有见过女孩子吃东西如苏月尘般优雅,一时间多看了两眼,后怕对方误会,忙将脸垂下,安心伺弄掌中鱼。
苏月尘行举极是得体,直到将鱼吃了嗽了口,这才回复鸣云道:“不瞒周师兄这心诀比剑诀奥义十倍,以我的这点天份,一时仅能体会其中一二。
月尘修行浅薄本不敢妄断,但总觉得这心经不只是贵门天鹞子太师伯一人的心力。”
鸣云长久以来就想知道金燕门一些隐秘事,听苏月尘话里意思,倒是知道的比自己要多。一时上为引她说个明白,于是道:“师姐的意思是我七师叔也为这心诀也出了大力。”
苏月尘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是个局外人,不敢猜测贵门中的人事。即然师兄见问,我只将一点臆想道出,周师兄可不能当真。”
“师姐不需如此,我是真的不知,安心候教。”
要知苏月尘功力远超同门,并不只是仗其天资赋禀,十成功力倒有一多半是后天苦修所得。虽则她也是资质一流人物,但为天资有欠者修道者的辛苦,远比一干女同门体会的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