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十七年不见,你这剑光依旧平常!”开口讥讽的是师叔叶秋儿。
“剑术本非我长,你又何苦在小辈面前揭我的短!”笑着答话的却是一身形高瘦的年轻男子。
鸣云听对方声音甚是熟悉,再一打量,竟是自己七师叔张入云!
“咦,这里竟栽有这么多绿牡丹?”待见了受损的花田后,叶秋儿不禁讶声道,又转首问冷星云:“星云,这些可是你种下的?”
冷星云闻声合首答是。
“没想到你竟有这桩本事,可惜已被毁了一多半!”叶秋儿摇首蹙眉,大为叹息道。
“回禀师傅,这些牡丹是弟子毁的!”纵是身前有位张入云这样的陌生人长辈,少女竟也懒得将眉眼抬起,仍是低头回道。
“咦,这是怎么回事?”叶秋儿话虽如此说,却转首向了张入云道:“不用说,定是你的手下人做的恶!”
张入云皱了皱眉,凝神思忖片刻方度算出来道:“如此说来,倒真是龙牙胆大包天,幸而有超尘在没有出大乱子,倒让冷师侄……。”
说到这里,他不由多看了冷星云一眼,却见对方垂首低眉、目光如洞,压根没将自己放在心上。不由笑了一笑,再道:“和鸣云担了一番心。”
叶秋儿近年修行虽深,但她剑术一流,内景功夫却不是其所常。
未知其中经由,不免怪责入云道:“我看你这位大娘子也实在是过份气焰了,一两个手下人竟敢欺到我峨嵋境地来,当真以为我峨嵋无人吗?”
张入云忙摆手道:“岂敢!岂敢!手下人闹的事,自然由我出面受罚,绝不叫小辈吃亏。
只是上门欺峨嵋,这可从何说起,怎么说我也是峨嵋出身,绝不能够。就算艳娘有些排场,也绝不会不识此大体的!”
叶秋儿假意哼声道:“谁信你这一套,早听闻你兄弟姐妹十三人,从来都是艳娘子令出如山,你不过是其手下走卒,哼,只恨我师姐却要从中受气!”
张入云笑道:“哪有此事,你会如此说法,不过是为了你弟子罢了!你且说出题目,我一一接着就是!”
听了这话,叶秋儿才笑了一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听闻你姐妹几个在海外新近炼了一炉丹药。
你也算是众人里的首领,分润一些出来也算是你这长辈一点心意,何况我徒弟这么一大片花田受损,也该你出些力!”
张入云听出叶秋儿嘲讽自己不守当日言行,迎娶了好几位妻子,只得惭愧笑道:“只是一点丹药罢了,又算得几何,只是你弟子功力未到,这般早赐予灵丹有损无益,我看还是……。”
叶秋儿抢声道:“这不用你管,你把丹药留下就是,我自会帮你分配!”
“只是和你开一个小小玩笑,你又何必当真!”张入云一面笑着摇首,一面已自腰间取出一支玉瓶,当即擎出三枚滴溜溜不住滚动的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