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丰在深夜打烊后,打着哈欠找到绿珠儿,询问她如此不开心的缘由。
绿珠儿见谷丰哈欠连天的疲惫样子,还不忘关心,心底温暖,便将自己近日观察到的反常和说不清的担忧告诉了谷丰。
谷丰先是叹道只以为最近生意好才有这么多人,自己才会这么累,听绿珠儿说出异常和担忧后,也说了今日白天发生的一件事。
一个汉子的老婆抱着孩子吵闹着寻到了红袖招的房间来,那汉子正在吃酒听曲好不快活,见到自家婆娘抱着孩子找了过来,还一脸哭丧相,顿时恼火,没等自家婆娘开口,先是一顿破口大骂,婆娘抱着孩子本就倍感委屈,再经汉子没好气的婆妈,心下气不过,抱着孩子就朝着汉子怀中撞去,汉子没有丝毫怜惜,一把推倒撞在墙柱上,怀中的孩子受到惊吓,哭喊起来,没有引得汉子怜惜,反而大骂扫兴,婆娘眼中无望,伤心的抱着孩子黯然离去,汉子继续作乐,歌声继续。
谷丰还说,这种吵闹事按理会引来其他客人围观,却是一个没来,个个屋内欢笑声不绝,笑声把吵闹哭喊声盖住了,要不是他刚好路过,也绝不会注意到。
绿珠儿听到这,心头的担忧更深了,先不说婆娘到红袖招找自家汉子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单是自家客人吵闹,姑娘未去劝阻,依旧唱曲这种冷漠行径,绝不可能发生的事竟然发生了,这足以说明红袖招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两个小人儿想不出所以然,只是觉得反常,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谷丰本想劝导绿珠儿,反而因为这些反常情况也被她的情绪传染,只得互相告诫提高警惕,然后夹杂着担忧和劳累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谷丰还没睡醒便被院楼外的叫骂吵嚷声惊醒,慌忙拽上挣扎着不愿睁眼的小鱼人和奶二,跑去查看情况。
大门紧闭,一袭红衣尚未梳洗,紧皱眉头一脸严肃和担心的站在门后凝神去听外面的吵嚷声。
谷丰想要上前开门,被红衣的浮梁伸手制止了,并示意不要出声。
谷丰仍旧被这袭红衣惊艳到,哪怕宿睡未洗,此刻应对外面的情况显得疲惫,谷丰就是觉得被红衣包裹的浮梁很美,让人着迷。
浮梁此刻没有心神去察觉谷丰的痴痴心思,她在思索发生了什么,该如何应对,保护红袖招,保护红袖招的姐妹。
“狐狸精!”
“臭婊子!”
“骚货!”
“破鞋!”
这是女人厌恶怨恨的辱骂。
“红藕,我来了,我来了!”
“快开门,俺要见柳儿!”
“想你啊,我的秋秋。”
。。。。
男人急不可耐的叫嚷让浮梁心烦。
这是怎么了,红袖招的门口为何会变得如此乌烟瘴气,让人厌烦让人记恨。
浮梁想不通,未睡醒的的脑袋被门外的声音吵得头痛,理不清思绪,想不到应对之法,只得先不开门,不去管她。
姑娘们全都被吵醒,一个个略显惊慌,聚在一起围在浮梁身后。
浮梁拧紧眉头,难以舒展,转身看到姐妹们的眼神,明显受到了惊吓,在向自己求助。
她是有实力去把门外所有吵闹的人一巴掌解决掉的,她不能这么做,她不是一个人,她不能再那样简单粗暴的处理问题,这是黑水大人一再告诫她的。
浮梁揉了揉胀痛的脑袋,目光柔和的看着望向自己的姐妹,说道:“今日歇业,姐妹们回去把门窗管好,安心睡觉去吧,有姐姐我呢。”
声音温柔有力。